沐朝辅闻言,也哈哈笑了。
“朝弼,如此首要的家宴怎的还早退?”沐朝辅有些不悦的责问道。
四目订交沐朝弼也是一愣,为他夫人夹菜的手,筷子刚到碗边便顿住了。
阿沅闻声顿在了原地,既未回身也未再有其他行动。她未动,身后那人却越走越近,直到距她不到一尺的间隔时才停下了脚步。
婢女刚要回话,门口便走出去一人。一众下人具都俯身施礼喊了声“二公子”。
国公夫人李氏也冲沐朝弼点了点头,又向沐朝弼的夫人投去一个体贴的眼神。
阿沅眼皮颤了颤,仓促将眼一眯便冷静移开目光垂了眼。
此时主宾世人皆已退席,却仍有两个席位空着。
沐朝弼和夫人落座后,沐朝辅端起了酒杯冲叶莲踪和荼语道:“四年前先生助我沐府平乱后便不辞而别,而后我亦派人四周找寻先生而未果。若非一年前阴差阳错蒙先生相救于澄江府沐或人此恐怕是再无机遇与先生相见。先生的拯救之恩还未酬谢,此次两位又救了我儿,如此恩典沐某此生定当铭记在心。此后二位如有需求沐某处尽管开口,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再次谢过二位仇人!”
阿沅站在叶莲踪身后,并未听出来席间世人你来我往酬酢了些甚么,因为她此时她只感受这满桌子应酬酬酢的话语让她困意顿生,困又不得睡,非常压抑。
“转过身来。”那人沉声道。
沐朝弼蓦一回神,眉头及不成查地微微一皱,只一瞬脸上便又规复了淡淡的笑,方才夹的那一筷子菜也悄悄落入他夫人碗里。
“好了,退席吧。”沐朝辅见莲踪和荼语都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便扬手表示两人退席。
阿沅低着头,但余光仍然不谨慎瞥见了沐朝弼牵着他夫人的手,也一不谨慎看到了他腰间两枚缠在了一起的翡翠玉海棠。
语闭又冲着莲踪和荼语道:“二位高朋包涵,朝弼一会儿定当自罚三杯赔罪。”
阿沅从速拢了拢衣领,作惊骇态连声道:“二,二公子要要要做甚么,小人,小人可没有那龙阳之好,二公子饶命。”
同莲踪酬酢了几句,沐朝辅看了看两个空荡的席位有些不悦地招来身后婢女,低声问道:“二公子呢?怎的还不见人?”
阿沅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淡淡地垂眼低下了头。
“站住。”背后那一声站住喊得降落却强势。
那两枚缠绕的翡翠海棠在她面前晃闲逛悠挥之不去,可它们被挂在沐朝弼腰间,每一下闲逛碰撞出的声响都似猫爪滑过石壁似的刺耳。那声音让她鼻头不知怎的竟有些发酸,视野里一个个高悬的红灯也有些刺目。
荼语则是一脸事不关己,独自喝了口酒后便把玩起了那只盛酒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