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窥梦探灵 > 49.一场大梦烟波里(五)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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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阿沅眼角那颗泪痣和她那只没有阳寿线的手掌后, 朱诏一张脸终究从先前的惊奇状况垂垂转为惊骇, 一张脸顷刻间如遇鬼神般惨白。

阿沅惊奇之余又想了想这段时候跟在莲踪身边产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事,若说那些如梦似幻的场景都是她的臆想幻景,那么那一夜发了狂的玉露倒是实在在她面前变了个样的……这人间之大之奇,确是凡人难以企及更难以了解的。在碰到叶莲踪之前,她觉得此人间是一面镜子,可现在的她看到的倒是镜子里的另一个天下。

“为甚么?”阿沅微微侧过脸去,天涯间,她同他目光订交。

月色凉,阿沅穿得有些薄弱,这个题目问出时刚好一阵风自小轩窗处偷溜了出去,阿沅身子悄悄颤了颤,不知是冷风来得太俄然还是内心莫名七上八下的情素教她有些慌乱。

“三年前,为了礼服玉露先生是不是曾去过澄江府的无常堆栈?”

榻上的他呼吸均匀仿佛正在熟睡,亵|衣衣衿松垮着暴露胸前一片肌肤,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放在了身侧。

一起上阿沅想明白了很多事,可唯独想不明白的便是叶莲踪。

“你……你是……”

“是。”莲踪道。

“阿,阿沅蜜斯?你是禾阿沅?你……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回身捡起地上的信札将之翻开,上头鲜明用红墨写着一行字:

莲踪似是轻笑了一声,随即低声道:

“朱大人,很遗憾, 我当年没能死成。”阿沅语气没有半点喜怒, 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为了你。我想让你笑,让你心无挂碍,让你这里……”莲踪将手放在阿沅心脏的位置,道:“只装得下一个我。”

朱诏见那信札掉出,似是浑身一僵,一时候竟失了语。

莲踪闻言似是微微一怔,随即回道:“是。”

酥麻的感受从耳垂流遍满身,直袭进她心底,阿沅身子一僵,声音有些微颤的道:

瓦猫?阿沅闻言一愣。瓦猫在云南府很常见,几近每户人家建了新宅都要在屋顶放上一尊泥塑的瓦猫,作为镇宅辟邪之用。但是这东西……这东西只是个意味罢了,如何会是玉露这么个大活人呢?

要唤醒他吗?但是唤醒他后她该说甚么呢?问他到底是个甚么?还是……还是问他为甚么成心偶然地闯进她的人生?

“朱大人,你与缅甸东吁权势有来往?”阿沅沉声问道。

这一刀下去朱诏似是愣了一愣,他没想到阿沅会毫无前兆便朝他出此杀招。原觉得告饶便能蒙混过关的他,此时才认识到这个看似另有些稚嫩的小女人此时杀他的心已是果断。

蓦地一怔,阿沅手里抵着朱诏喉头的刀子又紧了几分。

莲踪一手抓着阿沅,一手支起了身子,两人就这么僵在了原处。

暗淡的灯火里, 阿沅抬头, 目光若深冬临头浇下的一拘凉水。

可今时的阿沅以不是当日阿谁只要三脚猫工夫傍身的小丫头,朱诏手才触到佩刀刀柄,阿沅便已一手徒手勒住他脑袋,一手弯刀锁住他喉头。

突地,莲踪手上一用力便将阿沅从背后悄悄环住,潮湿的双唇带着他的气味悄悄贴在她耳际,莲踪用有些沙哑的、降落的声音轻道:

目光再次落到那颗渗血的人头上,阿沅终究又将思路与表情拉了返来。

阿沅瞧着朱诏一张苍茫又惊奇的脸,鼻息间轻哼嘲笑了一声, 遂将手心面对着朱诏在他面前摊开来。

他这是……这仿佛是在表达倾慕之情?阿沅仿佛听到了本身心脏擂鼓普通的响声。

“如果不是你,张颜不会死得那么不堪。”刀起刀落行动利落,阿沅看着拔出的刀,刀尖上正往下滴着的血,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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