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笑着:“年青人,多活动活动没坏处!”
邓漂亮哭笑不得:“我在屋里,能把鬼搞到屋外去?”刚说完,内里又传来声音,仿佛是甚么东西在地上被拖动,仿佛木头一类,比如桌和椅,但声音很短促。两人都不再出声,竖起耳朵悄悄地听着,半天没说话。
梦见郑龙和吴强都站在窗户内里,直挺挺地,就像电影里的那种僵尸。郝运出去看,见两人睁着眼睛站在院中心,脸上全都是血,特别吓人。郝运问你们如何了,郑龙说:“我们是被鬼害死的。”说完猛扑上去,掐住郝运的脖子,说全都是他给害的,不然本身也不会死。
邓漂亮笑着说:“挺大个老爷们儿,如何胆量还这么小!跟邓老板学学,从小到大,我就没――”他后半句没再说,郝运也笑起来:“你就没了?后边呢?”邓漂亮没接茬,而是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窗户。
郝运咽了咽唾沫,也只好躺下。这张床是大单人的,有一米五宽,但邓漂亮人高马大,他就占了三分之二,以是郝运只能侧着睡。看了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窗外模糊传来闷雷声,郝运实在也很困,在雷声的催眠下,垂垂睡着。
郝运也去看,窗外黑沉沉,今晚是阴天,月光很暗,只能看到内里模糊的山岳,比黑夜的色彩还要深。他问:“你、你在看甚么?”
在寝室里闲谈,郝运又把小钱跟他聊的内容说了,邓漂亮摆摆手:“有没有鬼我都不怕!从小到大,我听过多少鬼故事?全中国哪儿也没有北京闹鬼闹很多,你晓得故宫早晨闹鬼吗?寺人和宫女一队一队地在宫里浪荡,你如果看到,能吓死!”
“仿佛……仿佛刚才有影子畴昔……”邓漂亮喃喃地答复。郝运有些惊骇,说是不是小钱或者梁伯出来上厕所,毕竟这几间屋里都没有卫生间,大师上厕所得去后花圃角落设立的大众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