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摇了点头:“归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县乡?”
“你姓啥叫啥?”老迈爷又问道。
刚说完,他肚子里就咕咕响,年青女人笑起来:“没事儿,我先不吃,让给他吃吧。”
“洗完啦?”老迈爷问道。
老太太嘟哝着:“自个家人都吃不饱,哪另有多余的让别人填饱肚子……”
郝运把衣服脱掉,用盆里那块旧布沾着水将身上的污泥全都泥掉,整盆都是泥汤。再用那块干布把身材擦干,再次穿上衣服,这条短裤倒是没有补丁,郝运也没时候考虑之前是谁穿过的,有没有细菌,只好全都穿上,这才敢出了屋。
“胡家窝堡,”老迈爷答复,“有印象没?”
年青女人说:“必定是让劫道儿的给打的,妈,咱就先别问了,让人家先吃点儿饭吧,好歹也把肚子填饱。”
老太太赶紧问:“你才刚进屋就是拿林子的衣裳给他穿上的?”老迈爷点点头,让郝运进右边的屋里坐。屋里有一铺炕,炕上有个木刷着深红油漆的长矮柜子,郝运小时候在姥姥家见过这东西,只在东北才有,是专门放在炕头的,内里用来装床上用品如被褥等,俗称“炕柜”或“炕琴”,现在某些需求烧火炕的北方乡村地区仍然有,但根基都是古玩级别。
郝运点点头端起那盆满是泥的水:“老迈爷,感谢您啦!这水往哪倒?”老迈爷赶紧畴昔接过盆来,走出屋去。
老迈爷笑:“废话,这是林子的衣裳,能不眼熟嘛!”
老太太说:“那噶哈?你想饿死啊?”没等年青女人再说甚么,郝运连连摆手说真不饿,你们吃吧,我现在就走。
老太太站起来,走到厨房内里看着郝运,她穿的更破,从上到下充满了补丁,几近没有完整的处所,脸上和头发上都是草灰,长得又黑又充满皱纹,看年纪跟老迈爷差未几。她问:“谁来啦?这衣裳咋看着眼熟呢?”
“真不消,等一会儿雨停了我就走!”郝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