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张大了嘴,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问:“你说、说的这是甚么啊?”
老者笑:“不是我嫌您不可,就您这程度,别说当个小伴计,开个私塾抢先生都够用。我这里水浅,不能养您这条大鱼,既然您说是从奉天来的,又这么识文断字,我猜您必定不是平头百姓家庭,搞不好还是个富户,或者书香家世,只不过碰到劫匪挨了打,才失忆的,我不能占您这个便宜。如许吧,我这小店在台安县也没甚么大买卖,帮不上太多忙,我有个朋友在奉天四平街的笔庄当二柜,如果你到了那边还记不起来家在哪,能够去他那边帮工。他最喜好有文明的人,必定能收留你。他的店铺叫胡魁章笔庄,你能记得起来吗?”
郝运这才晓得本来鸡蛋是给本身加的餐,心想这县城的人也没比村里好到哪去,连中午吃个鸡蛋都得给客人。
郝运说:“可您说我不能去地盘庙找活儿干,如何赚盘费啊?”
老者说:“看来是真忘得洁净啊,胡魁章在奉天那但是数一数二的老字号,随便探听没有不晓得的。店址就在鼓楼西边的胡同口,你到了就能看到,到时候提我名字就行。”说完,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两张旧纸币递给郝运,“这是两块钱,充足你坐马车从台安到鞍山,再从鞍山坐火车到奉天了,剩下的还能够买几个包子充充饥,您别嫌少,我这也是小本买卖,帮助不了太多。”
郝运这才想起当初刚进东北大学的时候,就学过校史,东北大学是1923年开端建立,而这是1918年,当然没有,因而就假装称影象混乱,甚么都想不起来,勉强把话圆返来。老者又一摆手:“或许是外省的甚么私立大学吧,管他呢,有学问就行!”
郝运大喜,赶紧伸谢。
郝运心想,要真是民国初期的中国人,受教诲程度必定很低,本身熟谙这么多字,老者竟然说是上过初中,大学应当是凤毛麟角,就说:“我还会英文呢,初中生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