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股庞大的惊骇涌上郝运心头,他双腿发软,差点坐在地上。走到一个路灯杆中间,郝应用手扶着,闭上眼睛,但愿再次展开以后,全部天下能变返来,本身身处1918年只是幻觉,实在是仍然在阿谁找不到出口的隧道里。
“我是从鞍山台安县乡村来的,要去胡魁章笔庄,”郝运说,“刚下火车就赶到四平街来,可估计这个时候笔庄也关门了,我正在忧愁呢!”
“是差人吗?”郝运忍不住低声问,但又感觉不太像,因为之前在鞍山火车站看到的差人是玄色礼服,色彩差异太大。
郝运看到此人约莫五十来岁,穿戴红色的长袖短褂,灰裤子,脚上是黑布鞋。他把郝运让到刚才朝外张望的阿谁屋里坐下。屋中摆了张床,中间桌上放着一盏电石灯,此人把灯拧灭,也坐在窗前,悄悄地看着内里。那人边走边开枪,渐渐地,凡是他颠末的处所路灯全灭,街道一片乌黑。当此人走到离窗子比来的路灯下时,在他还没把灯打灭之前,郝运看清此人竟然穿戴近似差人或军队的礼服,大抵是青灰色,另有大檐帽,身上斜系玄色的武装皮带,腰间有枪套,脚穿高腰大皮靴,还挺威风。
再看这四周,四周都是高凹凸低的房屋,有平房也有楼房,最多的是三层。门路两旁都有电线杆和路灯杆,并且还挺高,路灯都通着电,灯光固然没有当代那么亮,但也不错了,完整出乎郝运的料想。只是街上完整没有行人,郝运只看到一栋三层的小楼顶层有两个窗户亮着。到现在,郝运仍然不信赖复苏以后所产生的统统,莫非本身真穿越了?现在这个天下真的是1918年,也就是民国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