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郝运说,“他太太名字叫夏玉玲,前天早晨我们三小我共同从鞍山返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是,你是哪位?”有个男人的声声响起,听着耳熟。
出了药铺在,郝运街上闲逛,他有些内心发虚,总感觉差人随时都会跳出来,把本身抓出来,固然晓得这不太能够。现在他更加确信就是韩成这家伙告的密,因为“胡林”这个化名他只跟鞍山驿的差人和韩成佳耦说过,对刘森和报馆的人说的都是本名。郝运把韩成恨得牙根发痒,心想非找到这王八蛋不成。
“嗨,这么客气。”此人笑着,“既然是买卖上的朋友就行,大南门外吉利庵胡同的红玫瑰舞场晓得吧?那就是韩经理开的。”郝运点头假装说晓得,谢过此人就分开车站,再次乘坐那辆人力车,顺原路回大东门的“大东旅社”。
郝运草草吃过饭,看到路边有个老头挎着木托盘,内里放着很多卷烟,就畴昔买了两包哈德门,八分钱一包,然后叫了辆人力车前去奉天驿。路不算近,人的两条腿如何也跑不过汽油轮子,这趟出行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破钞两毛钱,对人力车夫来讲应当算大活儿了。来到车站,郝运让车夫等他几分钟,能够很快就要归去。来到车站右边的阿谁席棚,在中间的平房里找到看车人,笑着递上一包烟:“大哥,我是韩老板的朋友,前天跟他从鞍山谈买卖,回奉天的时候不谨慎走散了,如何也找不到他。听他说常常坐火车出门办事,那他的车必定常常存在这里,不晓得你跟他熟不熟,知不晓得韩老板的地点?”
能够对此人力车夫来讲,算是接了个挺肥的活儿,非常欢畅,跟郝运闲谈起来。郝运就向他探听红玫瑰舞场,车夫赶紧说:“谁不晓得啊?奉天城四大舞场,大南门的红玫瑰,大败门的三笑,大西门的东亚,大东门的夜上海,我都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