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笑着:“就是张大帅的亲信汤玉麟啊,那才叫霸道呢,除了大帅,谁他也没放在眼里。”
女老板哦了声,仿佛明白了甚么,郝运心想,必定是她把本身当作那种连长袍都穿不起的穷老百姓乃至农夫。付过余款后把订做的两件长袍和衬衫、长裤都取走。郝运回到大东旅社,傍晚时分,他开端换行头,从里到外都换上新的:短裤、衬衫、长裤、长袍、袜子和皮鞋。数了数手里的钱,还剩不到十三块银元。归正都要花光,郝运将这些银元从旅社老板手里换成那种“四厘债券”的纸币,收进裤子口袋,感受轻松多了,这才又叫人力车,让车夫去大南门的红玫瑰舞场。
在旅社又呆了三四天,郝运来到小西关报馆四周那家裁缝店,在穿衣镜前试了长袍。衣服非常合体,郝运一面照镜子一面笑,俄然感觉很像那种刚插手民国剧剧组的大众演员正在试衣服。女老板问:“先生,您笑甚么,是做得分歧体吗?”
他没敢直接走进舞场,如果碰到韩成那才叫糟糕。但郝运也不晓得为甚么要来这里,既然不敢让韩成瞥见本身,那来干甚么?莫非还真跳舞来了。郝运信步走到舞场门口,见内里灯红酒绿,安插得很初级,很多圆桌散落在大厅中,根基都坐着穿西装的男人和穿旗袍的女子,也有少数穿的是长袍。台上有个年青标致的女人正在唱歌,穿戴称身的旗袍,嗓音甜得发腻,含糖量极高,听得郝运浑身起鸡皮疙瘩。歌的内容并没有听过,郝运觉得这类民国时的舞场如何也得放那首闻名的《夜上海》才普通。
郝运问:“汤将军是谁?”
俄然郝运想起个事,就问这车夫:“现在奉天有租界吗?就像北平和天津那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