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蔡成虎的车技和车况都不如他, 狂躁得想骂娘。他干脆不管这个横生枝节的,踩着油门尽管往前飙, 开在马路中间左摇右摆,两车再也没法并行。
司芃再也受不了,推开凌彦齐就往外跑。凌彦齐抓住她胳膊:“你要去那里?”
“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
彭明辉脸上是悻悻然的神采, 冲麦子嚷道:“哎,哎,你要么就给她松了绑,要么就拉她一把。她是小我啊,她不是个东西啊。”说完,他就怔住。
——或人日记
“去你妈的。”麦子神采发白,去抢方向盘,蔡成虎猛转一个弯,她便朝后摔去。车子也差点从山崖上滚下去,彭明辉吓得颤抖:“你,你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会。”
他朝她伸出双手,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凝血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像母亲安抚哄劝被恶梦惊醒的孩童。
那些年她应当很恨本身。
车撞到坚固的墙,庞大的恶感化力挤压车身,挤压每小我的保存空间。与此同时,司芃的上半身被裹到一个非常柔嫩的怀里。她面前一片乌黑。
两人如梦初醒,凌彦齐回他车上拿把小刀帮司芃割开绑绳。下车后检察面包车,车头已被撞烂,蔡成虎的颈动脉被玻璃割穿,已气若游丝;彭明辉额头也被割开一个口,汩汩地冒血,下半身被卡在坐位里出不来。而麦子的死,是因为车子撞到保安亭,扯下另一头的铁柱吊灯,灯头砸向这堆破铜烂铁,直接砸到麦子的后脑勺和背。如果没有她挡在那边,死的就是司芃了。
“是麦子的。”司芃不想哭,便把脸往凌彦齐怀里钻。凌彦齐手踌躇着去拿纸巾,轻声说,“没事了,我帮你擦洁净。”
“我在这,彦齐。”第一次想要这调子里的每个抖音都被听到。
“你说甚么?”
彭明辉探头一望:“这不是凯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