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傲视一眼,道:“放心,我会寸步不离守着你的女人,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她身上沾了血,总该换了才好。安王爷,劝说一声,朗千扈可不是吃干饭的,快些走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快意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这我早前就晓得了。
“是我!”
“那我就先杀了你!”
不想这时奄奄一息的钱影再次扑腾起来,为我挡下了乌孙崖的那一刀,而我的金簪则不偏不倚刺入了乌孙崖的肩头。
“想伤我家娘娘,先杀了我再说!”
钱影身上的血四溅洒下,却还紧紧抱着乌孙崖不肯放手。
糟糕!
快意反身惊问:“你说甚么?”
“好好好,你的女人你护着,我不说总行了吧?彻夜这宫里是不会承平了,安王爷,秋澜宫前死了人,天子不成能不正视,搜宫是在所不免的,你还是从速的想体例出去吧。”
“乌孙崖!你的确是个疯子!”
“对!”她从钱影胸腔拔出匕首,朝我比划着,抬头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是被你们梁朝,被慕元昊逼疯的!”
玉郎寂静半晌,没有回快意。
“但是?”玉郎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明显是在担忧我。
我又道:“我宫里的小寺人钱影及时出来救了我,可他、他……”
因着傅玲我原是抱怨他的,此时现在却如何也不想松开他,只为他的臂弯是如此安然,又如此令人眷恋。
“兰妡,你……”
我晓得他已然没了活命的机遇,便当即拔腿跑往钟粹宫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