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一摊,答道:“能如何想?婚姻大事天然是要服从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太子哥哥,我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还是别提了!”我不耐烦地对他低吼,半句话也不想再听他多说。
我懒惰答着,又沏了杯茶递给他,“太子哥哥,你这个东宫储君不去忙你的社稷大事,倒有闲心来管这芝麻绿豆大的事,也不怕皇上惩罚?”
太子哥哥盯着我:“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这么说你是承诺要嫁给夔靖远了?”
“甚么传言?太子哥哥听到了甚么?”我头也不抬的回他,在他面前我向来不拘礼数。太子哥哥见我如此一把便将我手中纸笔夺去,焦炙问道:“你和阿谁叫甚么甚么夔靖远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仰息一叹,随后才又道,“母后比来正忙着给三弟筹措王妃,人选你也晓得,是嬅儿的mm秦妱。秦妱自小属意三弟,一向比及现在,三弟却如何也不肯依,非要吵着让母后承诺把你许配给他。”
“甚么劳什子亲王!”洛王哥哥忿忿难平,好久才降落说道:“mm当真是要与我生分吗?旁人当我是金贵的帝室王爷也就罢了,mm你却也这般说,莫非这些年我过的是甚么日子mm你不晓得吗?”
这个洛王哥哥,当真是不断念,从慕容晔逃离以后他找过我多少回了,我没一回理过他,他倒好,直接去找皇后了!莫非我肯听她的话?真真好笑!
谁不晓得秦将军府大蜜斯秦嬅是太子哥哥正妃,听闻秦妱向来倚重秦嬅,洛王哥哥如真娶了她不即是直接管东宫掌控吗?
“夔世兄书香世家,一表人才,为人谦逊,自是本质男儿,哥哥何必如此诽谤于他?妡儿本无长物,且自小长在乡野,没端方惯了,实在配不上哥哥一番交谊,还请哥哥勿要执念。”
“砰”的一声,我手中茶盏直直坠落在地上,碎瓷片与茶水溅了一身也浑然无知,直揪着太子哥哥衣衿问:“太子哥哥,他受伤了?如何回事?他伤的重不重?”
爹爹虽不太乐意我与他来往过密,却也清楚太子哥哥不会害我,是以没有禁止。太子哥哥来时我正无聊的写字消遣,他一出去便道:“妡儿,内里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我心中轰然一跳,他在乎我?真的吗?倘或他真在乎为何我涓滴感受不到?倘或他真的在乎为安在落云居外要那么直接地回绝我?倘或他真的在乎为何连救了我都不敢承认?倘或他真的在乎又为何老是冷淡我?连见人都惊骇?
“你用不着瞒我,妡儿,固然我不晓得你和九叔之间到底如何一回事,也不晓得你们之间究竟产生了甚么,不过凭我对他的体味,他对你绝对是有豪情的!不然也不会在端五那天摔上马来。”
固然我曾说过此生不能与玉郎相携白头那么嫁给谁都无所谓,但予哥哥却不成以,即便他的确胜出夔靖远数倍,即便他对我交谊深重。
太子哥哥听了我的话非常烦恼,抓着我不肯罢休,问道:“妡儿,你如何如许刚强?你们之间清楚都有豪情,为何非要如许呢?莫非相互相互折磨的滋味很好受吗?”
太子哥哥却不喝,倏尔将茶盏敲在桌上,忿忿道:“当然不可!你若嫁他,九叔如何办?”
人都有庄严,在他面前我已经连番受辱,那里还敢有半点奢念?我不顾太子哥哥的辩驳,直截了当回道:“太子哥哥如果来谈此事大可不必再说,我情意已定,不会变动。太子哥哥,你走吧,恕不远送!”
他失落却又讽刺的问道:“果然吗?”
“不!我不信!妡儿,你是为了太子对不对?我晓得,母后故意将你选入东宫,你对他也一向远甚于我!你是为了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