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随我去给她上炷香吧!”我摆手打断了她们的话,但愿蒋玉瑶能泉下安魂,下辈子别再赶上我,更别赶上一个不爱本身的男人,白白孤负好光阴。
“甚么?”我讶异盯着他,他抬眼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随即毁灭了眼中仅存的火光,神伤道:“我晓得不会的,不管我承认与否,我毕竟比不上他!”
固然她算不上甚么好人,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不过是痴心机慕,又有甚么错?
而我,却活生生毁了她的但愿,毁了她的信心,算来我才是祸首祸首,活生生害了一条性命!
那一刻我失神的凝睇着梓希哥哥,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好久方才仰息问道:“是蓝侧妃对不对?”
从不堕泪的他已经哭泣不成声,面对如此的他我如何能不动容?可我更清楚,我心中不爱他,与其到时把他伤得遍体鳞伤倒不如现在横一横心回绝他,起码这模样伤口会愈合的快一点。
“10岁那年我与老七起了争论,而后老七教唆宫人将我打伤,父皇不但不听我辩白,还听信贵妃之言说是我用心不良意欲暗害老七,活生生打了我三十大板。要不是淑妃娘娘美意为我讨情,他能活生生将我打死!”
听了我的话梓希哥哥也有些错愕,不承认却也不否定,只是哀伤地轻拍我的肩膀。我旋即嘲笑出声,本来如此!
“可毕竟是我栽赃她在先!”
她从小养在庆王府,除了瑶妃并无亲眷,现在坟前廖落孤戚,并无半个祭奠之人。
另有落云居那次,怕是他为了看一眼瑶妃吧?
“那也是瑶妃诬告蜜斯在先!要怪只能怪瑶妃暴虐!”
蒋玉瑶葬在城南杏子林中,山上林木稀少、翠草蔓生,与她生前嬉闹的脾气迥然有异。
我悄悄拭去眼角溢出的泪珠,柔缓说道:“予哥哥,别傻了!人的运命自出世时起已紧舒展定,纵使哥哥情愿割舍,又如何舍得下?别忘了,你是大梁王朝的三殿下,是佑城军主帅,是天子亲封的洛王爷,普天之下另有那么多人仰仗着你保存,你要如何舍弃?”
那日我将本身锁在照云轩,对着大哥遗像吐了整晚的苦衷,也流了整晚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