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但是臣妾一小我的丈夫,臣妾不敢坏了端方!”我哽咽说道,泪水再次翻涌出来,故作踌躇才挣开他膜拜道:“皇上,臣妾晓得这件事是哥哥的错,但请皇上顾念臣妾父母年老经不起分离之苦的份上宽恕他这一回!打一顿也好,关十年也罢,恳请皇上千万开恩,不要将他丢到那穷山恶水之地!”
“千万不要!”我吃紧从他怀中起来:“皇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丽妃姐姐不也没把我如何着吗?皇上,臣妾晓得您疼臣妾,但请皇上千万不要因为臣妾而伤了丽妃姐姐!”
“因着杨氏的原因贵妃几番胎像不稳,这六殿下差一点就生不下来了。现在二人已是水火不相容的死仇家,那里另有昔日的主仆情分?”竹轩笑得更加讽刺,“贵妃这也算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吧!”
“一个宫女出身的人竟然能和将门出身的贵妃相对抗,想是皇上对她过分偏袒的原因吧!”书玉扯出一抹嘲笑,“难怪她行事如此放肆,对那些位份低的妃嫔想打便打,想搜宫便搜宫。”
丽妃那么些年的根底,岂是我一句话就能撼动的?既然撼不动,又何必去费那工夫折腾?
想这宫墙寂寂,既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玉、代月相伴,又有知根知底的玲风相陪,另有个任劳任怨的竹轩在侧,也算我宿世修来的福分。
“那里是没甚么?丽妃娘娘那样刁难朱紫,不悲伤才怪呢!”
竹轩不知我为何出笑,只谨慎的提示着。我点点头,又对她说道:“竹轩,我二哥的事不能再拖了,不管成败我都要试一试,你们去筹办吧!”
“不,她不是贵妃的人。”竹轩忽而暴露讽刺的神采,“贵妃本希冀着杨氏能在她身怀六甲之时将皇上留在身边,谁知这杨氏一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就翻脸不认人,不但将贵妃气了个半死,还摇身一变从一届宫女成了宠冠六宫的皇妃。”
“是的,皇上,您切莫听巧儿瞎扯,丽妃娘娘之事蜜斯底子没放在心上,实在是我家二少爷的事令她担忧。”书玉哭泣着说道,“皇上,您是晓得的,我家大少爷去得早,老爷夫人又长年病着,家里家外全仰仗二少爷一人担负。现在他错手伤了孟大少爷而被判流徙千里,叫老爷夫人如何受得住?”
“这也好办。”天子说罢唤来了朱庆,昂首对他低语了些甚么便见朱庆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我在他怀中微微点头:“本就不是甚么大事,不过女人间争风妒忌,那里值得惊扰皇上?”
“兰儿呢?如何屋子里黑漆漆的?”听着天子利诱的问声,我还是装睡不起,只听得阮怀恩奉迎似的吃紧答复:“回禀皇上,朱紫自打从凤仪宫返来就闷闷不乐的,这会儿早已经歇下了。”
“谁说不是呢?”竹轩紧接媒介说道:“这些年丽妃宠贯后宫,即便是皇后娘娘和几位夫人也不能拿她如何,时候久了大师也都风俗了,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着。”
天子清转一笑,捏捏我的脸道:“只是一个谢字?莫非兰儿不肯展眉一笑?”他见我红了脸已有几分醉意,冷静无言将我揽入怀中,忽而又道:“传闻丽妃本日用心给你尴尬,如何还要宫人瞒着朕?”
“巧儿!”
“如何回事?你,说清楚!”
“感谢皇上!”我诚恳言道,有皇上之言,即便贵妃再如何施加压力只怕也无何如,二哥这下算是有救了。
说着竹轩便叮咛书玉出去,天子忙止道:“慢着,你说兰儿听了悲伤事,是甚么?”
天子却道:“甚么惊扰不惊扰的?丽妃阿谁性子朕晓得,最见不得朕对别人好,转头朕得好好跟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