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知她是为我好,却实在难以咽下心中这口气,还想着上前去为甘氏出头,却见薛采女已经上前扶起甘琳,正在低声安慰她。
甘氏的认错并未唤来叶氏谅解,她反而越加张狂,揪紧甘氏宠她吼怒道:“一句对不起便完了吗?皇上赏的东西你如何赔?”
“叶姐姐,对不起,我……”那人描述娇小,害羞带怯,这会儿脸已急得紫青,一个劲儿去抹眼泪。竹轩低声对我说那是流华宫瑶光阁的甘美人,名唤甘琳,也是客岁大选的秀女,算是与叶氏同时入宫的,只是她春秋尚小,传闻只要十五岁,才一向未曾安排侍寝。
原不打紧,因有竹轩在旁搀着,却不晓得是谁暗中推了我一把,一个不稳便倒向了身侧的人。大师比肩接踵站着,一倒便是一大片,紧接着便是痛呼声连出,且糟糕的是叶阑珊也在此中。
本也没甚么,不过有些纤细粉尘沾在叶氏粉色裙装的风毛上。叶氏却不饶人,嚷道:“这但是皇上赏的,就被你这么着给弄脏了!”
叶氏虽不甘心,到底碍着我是皇后的侄女不敢发难,谁知这时丽妃开口讽刺道:“叶秀士,见好就收吧!兰婕妤的东西如何说也不会比你的差,她肯代甘美人赔你你该偷乐才是。再说了,甘mm好歹是美人,位份在你之上,她能向你说对不起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如何?”
她二人位份高于我们,都在进入内宫拜见之列,是以目光交代后便同众妃转首向前,欲要进入。这时尹太后命人传出话来,说是天冷了,让大师别跪着,也不必出来,且都回吧。
“娘娘,嫔妾……”叶氏脸露惧色,结结巴巴辩论着,我也知贵妃并非至心帮我,亦不想事情闹大,一下子跪在地上叩首道:“启禀贵妃娘娘,本日之事都是臣妾一人之错,还请娘娘息怒。”
晨起我与史姐姐一同去了凤仪宫,后便跟着姑姑及其别人一起来到庆宁宫外。淑妃身子不适,两宫太后特许其不消多礼,因此除了淑妃外阖宫妃嫔都在。放眼望去端的是环肥燕瘦,柳绿花红。
快意说完揉了揉手腕,仿佛是在筹办打斗的模样,她前翻打了楚般离,不久又狠掴了裴瑛,与这二人比拟,叶阑珊底子微不敷道,怕她都来不及,那里还敢与她对证?因此只是不甘地咬唇,却将一双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我。
“是!”我先向贵妃行了福身礼,而后将事情原为缓缓道来,贵妃听完当即大怒,转头向叶氏喝道:“好大的胆,人家既然已经道了歉,你还得理不饶人,竟然敢在太后宫前胡作非为,也不瞅瞅本身是甚么东西?”
次日天子直接从我的荣慧堂分开了宫中,为了不让姑姑难堪于我,他分开前还特许我能够不消去往凤仪宫问安。我本不肯见她,却不想叫外人看出我姑侄二人已生嫌隙,因此每日问安还是必不成少。
惠妃身边是冰脸如霜的快意,她谨慎扶将着惠妃,见了我也没有任何神采,仍旧生硬着一张傲美生寒的脸。
史姐姐怕事情闹大抵我忍耐,我倒是忍不了的。边扶姐姐和甘氏便道:“姐姐再要活力也不该如此,我们已经向你道过歉,姐姐还这么做,不是得理不饶人吗?再说这是太后娘娘宫前,姐姐就不怕扰了太后娘娘吗?”
她手略微抬起拨弄着簪子下扭捏的流苏,杏眉微挑,悠悠向这边走来。扒开人群,锋利扫了一眼四周,当真是艳如桃李、冷如冰霜,后才缓缓出言问道:“如何回事?太后宫前那个如此无礼?”
风吹寒来,大师也不肯在这风口上多呆,因此各自起成分开。但是我因前次脚伤,在这寒地上跪着没一会儿已有些麻痹,起来时便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