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知我冤枉,一定不明白玲风冤枉,既已寻到我的倒霉,必将不会再找玲风的费事,我因此跪求道:“臣妾甘心受罚。只是小巧簪之事事关玲风的名誉,还请太后娘娘明鉴,命令彻查此事,好还她一个明净。”
但是世事难料,固然内心在挣扎倔强,凛冽砭骨的寒意还是在点点滴滴剥夺着我残存的认识,不过量久神态已经恍惚起来,才刚想动一动便直直栽入了雪中。
“蜜斯!”
但是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安和便可得安和,卉茸姑姑才刚分开就听得丽妃幸灾乐祸的对劲之言传来:“哟,这是谁呀?仿佛是荣慧堂的兰婕妤吧?如何大寒天的跪在这儿?”
“我没有……”这主仆二人的戏也做得太真了些,一个借机做伤,一个适时出语,想要讹我?我并不慌乱,故而向太后纷说道:“太后,臣妾没有!”
“玲风!”我恐怕玲风一时担忧过分将我与玉郎的事和盘托出,忙出声止了她的话。
闻听此言玲风、书玉、阮怀恩当即叩首讨情,太后倒是听也不听,直截了当命令道:“兰氏不尊礼法,鄙弃宫规,以下犯上,但念其有孕在身,不宜重处,今罚跪庆寿宫前,小惩大诫。来人呐,将她带出去!”
“妡儿!”
在她分开之际书玉赶紧抓住她的手臂苦苦要求道:“姑姑,您发发慈悲,请您多替我家蜜斯向太后娘娘说说好话吧!她身子骨弱,又有孕在身,实在受不了啊!”
见我颤抖连连,卉茸姑姑也没多说,只道:“外头冷,你可要撑住。”
她挽着矗立的随云髻,鬓上簪着碎玉海棠金步摇,湖蓝色的提花披风在这白皑皑的大雪中分外夺目,不紧不慢扭着柳枝腰细腾腾走来,贴在我耳畔阴笑道:“今儿这天够冷的,mm你跪在这儿可细心冻坏了,要不要姐姐去处太后娘娘说讨情?”
太后未曾理睬,回身便走了,只起步分开时听得她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叮咛道:“卉茸,簪子的事且交由你去查,没查清楚之前那丫头就陪兰婕妤一块跪着吧。”
“多谢姑姑。”
含混中传来一片慌乱的呼声,再然后便听得太子哥哥焦心的呼喊,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暖和的度量。厥后书玉才渐渐奉告我,说是当时太子哥哥的话本已有些令太后动容,只是没想到我会在阿谁时候晕倒,听得她们慌乱呼唤的太子哥哥顿时慌了,底子不顾忌太后的禁止将我抱离了庆寿宫。
见太子哥哥冷下脸来丽妃整张脸都扭曲起来,顿脚道:“你、你的确不识好歹!”
“蜜斯?蜜斯?”
“好吧,既然mm情愿跪着那姐姐也不勉强,你好生跪着吧!”说着她神采顿时一变,横生出一脸的恨与厌,径直朝庆寿宫而去。
“婕妤!”
“我的事不必娘娘挂记。”太子哥哥冷冷丢下几个字便持续前行,丽妃却横手挡住他的来路:“殿下,本宫是为你好,您现在是监国,这后宫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娘娘,娘娘,您如何了?可还好吗?”与此同时楚昭仪的丫环一面扶起楚氏,一面涕泪残落对我哀怨说道:“兰婕妤,做错事的是您的丫环,即便我家娘娘一时言语狠恶,总也无错不是?您如此这般是为甚么?幸亏我主子命大,不然这一头摔下去有没有命……”
“脸都青了,如何还能熬得住?不可,奴婢这就出来求太后娘娘。”
听得此阮怀恩已经吓得直颤抖抖,跪在地上埋首不起,书玉、玲风却不然,赶紧叩首告饶,却不见太后有任何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