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如此,不然我与他当日之事怕是瞒不过的,势需求招来杀身之祸。见那疏影摇摆,我的思路也快速飞到了那魂牵梦绕的清梨园中,抬手将她们打发下去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青夏的事你们看着办,真如果她动的手脚你们晓得如何做,要洁净利落。”
几小我本就恨丽妃、楚氏恨得牙痒痒,这会子晓得了青夏的秘闻,自是不会轻饶了她去。因我事前有言不能伤她性命,玲风才只好作罢。先是好好的经验了一番,一条命独独剩下了半条,再又寻了由头将她打发了出去,是生是死,且看她本身的造化。
直到元宵夜家宴之时我才经心打扮整齐出了宫门去往畅青园赴宴,却也不是见他,而是因为我传闻玉郎年关除夕夜列席了家宴,想来此次家宴他也是会去的,故而才借着赴宴的机遇想去见他一面。
“娘娘,夜深了,您还不安息吗?”竹轩冷静走来问了一声,大略觉得我在为天子移驾依兰殿伤怀,搓了搓手脚驱寒便不再言语。
青夏的事给我实在提了个醒:身处宫闱已是如履薄冰,身边再要出一两个青夏那就是一只脚抬进鬼门关了。
“这事也由不得你我,何况姐姐你常日里对mm各式照拂,mm心中已是感激不尽。”
“天然不能,我若再不做点甚么,由得她们一味的玩弄逼迫,倒真叫她们觉得我兰妡是好欺负的。”我轻拍拍玲风的肩膀,“玲风,现在楚氏的两个宫女都已经死了,有些事即便我们想查也无从动手。可关于簪子一事我仍旧有些想不通,那簪子如何竟会在你身上的?”
我捧了手炉,目光一一扫视她们,而后才道:“你们这份心机我晓得,在这深宫以内我能信赖的也只要你们。本日她们既已脱手,我们也不能再傻傻的等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去。常言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想要在这后宫里站稳脚根,必须得把那绊脚的石头一块一块给挪开。”
“娘娘放心,不管今后产生甚么,我等必将存亡相随。”竹轩领头说道,玲风、书玉、代月也随之回声。
“就是她。”玲风斩钉截铁说道:“本日一早我虽与葆琳见过面,但我敢包管她没能把任何东西放在我身上。只要青夏,早上我要出去的时候她拉着我说了会儿话,因为是我们荣慧堂的丫头,我也没太把稳,谁曾晓得那蹄子竟生出如许的心机!”
玲风不是书玉,她常日里就机警,怎能胡涂到连人家将簪子放在她身上也不晓得?还记恰当初瑶妃冤枉我的时候,还是她偷偷将珠子弄到了蒋玉瑶身上化解的危难,按说本日之究竟在不该该呀。
玉郎,我虽不晓得你何时获得的动静,也不明白蓝侧妃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封信偷换的。但我清楚本日蓝侧妃是你安排进宫的,更明白那封信是你苦操心机得来助我对于贵妃的宝贝,不然当宁贵嫔看到函件内容那刻不该是那样的神采。
“我睡不着。”我并无过量言语解释,信手剪去烛台上的烛花,细心凝睇了好一会儿才将她们都叫到跟前,又命关了殿门,这才沉声道:“本日这事算是畴昔了,可我本日被封为贵嫔,恩宠实在过盛,今后在这朱墙以内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自我进宫青夏就在荣慧堂服侍,虽只让她做些粗活,到底没曾虐待她,如果真是她阳奉阴违背后里脱手脚,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事到现在你还是如此牵挂于我,可我却被这沉重的宫锁越束越紧,乃至于与你越行越远。如此雪夜,不知你孤身一人如何度过,是否也与我不异,正于清梨园中把玩那梨木枝头?
书玉也道:“是啊,先是丽妃与楚昭仪,再是贵妃与宁贵嫔,这一桩桩一件件看着毫无关联,实则一环扣一环,直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