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明白,不过您放心,王爷既说惠妃不会害您那么惠妃就绝对不会害您,以是您大可放心。”
其中情由我不得而知,独一能做的便是多去秋澜殿看看小巧,陪她多说几句话,解些沉闷。
我对她点头,表示她沉默,而后揽了一脸和笑上前对快意道:“姐姐的话mm记得,mm别无贰心,只是担忧玉姐姐。”
当日为我她能不惧风险获咎楚般离与丽妃,后为了薛旸mm,她又不畏嫉恨掌掴裴瑛,可见她一腔热血,愤世嫉俗。
“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着玩?”
见她畅怀,我心中淤积的一块石头也松了些。
“我、我……你、你……”她又羞又臊,急得直顿脚。
现在想来仿佛有好长一段时候没见过快意了。
由彼思己,我干涩的眼眸顿时潮湿起来,低声喃喃说道:“落青云,我想他了,你……”
花房?
“路过?”这一回她反倒停了下来,看看我,再转首瞅瞅身后不远处的花房,朱唇斜勾,忽地冷哼一声,挑起秀眉问道:“兰妃娘娘,你这路过也路过的太蹊跷了吧?你住长信宫,这儿是内庭省,中间隔着数堵宫墙,莫非你也要去花房亲身择花?”
史姐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笑道:“按说你现在已经侍寝,是个大人了,别老想着玩。”
如许想着,心中更舒畅了很多。
现在秋意正浓,秋澜殿的花草树木却还是浓烈,全不似别处金黄铺就,秋风过而横扫万千落叶。
她不是和小巧最要好吗?
她脸上之色缓缓伸展,冷眉对我:“如此最好!兰妡,你不干与我最好不过,小巧夺势,你若无事多去秋澜殿逛逛,至于旁的我自有主张,你最好别掺杂!”
“口是心非!我看你看东西是假,来看我干甚么才是真吧?”快意面带不善之色,“兰妡,我警告你,我颜快意可非善类,触怒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如此憋着,好人也该憋出病来,故此我擅自叫来了史姐姐与薛mm。
甘琳边说边瘪瘪小嘴,有趣的来回跳动。
浩浩深宫向来不乏爱挑事端、背后捅刀之人,纵使贞妃不会拿这得之不易的孩子做文章,也免不了眼馋之人暗下桩子设我一局,到时徒惹一身倒霉,何必来哉?
我去时快意不在宫内,宫里的下人说是去了花房,还没返来。
“小人晓得,您的话小人会照实带给王爷。”
回她道:“不是,刚巧路过。”
“兰妃?”她见了我并未见礼,也未停驻,只是冷森森看了一眼,继而持续前行,且行且道:“你找我?”
平常时候也倒罢了,夏婉她多年不孕,现在怀上龙嗣,天晓得会引来多少事端?
落青云倒是一笑,对我说道:“您可真是多虑了,方才您不是说了吗?惠妃颇通医术,既如此,她会识辩不出药物好赖?”
“您这是体贴则乱。”落青云说道:“王妃,实在您大可不必担忧别人会在药物中对惠妃动手脚,她是大夫,没有人能毒害到她。常言道芥蒂难医,惠妃伤的是心,如果芥蒂不除,就是再好的神药怕也救不了她。”
和贵嫔?
自有主张?
我点头:“她是否晓得远儿的出身我不得而知,但远儿不是天子亲生她定然晓得。落青云,我现在很不放心,你说万一她如果……”
甘琳刷的一下脸红了起来,跑到小巧身边摇着她胳膊撒娇:“惠妃姐姐,您看看!兰妃姐姐惯会欺负我!我不依,您得给我做主!”
但另一间事却压上了心头,那就是快意究竟在干甚么?意欲何为?
也算可贵,这些天,我已不记得她是否有展颜笑过,能逗她轻松一时,也是好的。
擦身而过期我模糊闻到一股淡淡的暗香,像是从她衣服上披收回来,又像是从那花上渐渐沁出的,究竟如何不得而知,只是好闻得紧,我也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