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唇问道,吴若水却笃定的点了点头。
待探听到丽妃已经被带到福元殿时,便领着竹轩几人去了福元殿。
我惶惑生出后怕之意,赵太后也有些惊骇,问道:“僖贵嫔,你把话说清楚。”
便在她身边跪下,对太后求道:“太后娘娘,清晗即使不幸,但是贵嫔姐姐呢?她不是更加不幸吗?还请两位太后娘娘大发慈悲,全姐姐一片善心。”
我从未帮过她甚么,乃至于好好的拜见都未曾有,没成想她却在暗中如此帮我。
她颤抖动手向慕元昊再叩首,抹泪哭泣道:“皇上!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陛下,孟贵妃夙来与臣妾反面,这十几二十年她与臣妾没少拌嘴起争论,大闹怡春宫之事也不是一回两回,现在更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将晗儿的死归咎到臣妾身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我听了这话已经攥紧了拳头,好一个楚般离,竟如此暴虐,看来我真是太藐视了她。
慕元昊还是不语,将殿内之人一一扫遍,仿佛是在深思,又仿佛是在犹疑。
“没错,景福宫!”吴若水笃定道:“楚般离晓得,因为兰妃你的原因孟贵妃才责打了叶阑珊四十杖,叶阑珊正恨着您,以是她就想借着这个机遇向叶氏教唆,让叶氏对您动手、对您的孩子动手。幸亏淑妃娘娘嗅到了楚般离的诡计,及时赶到叶阑珊处,并急令宫人将她赶了出来。”
孟依梅说完,旋即向慕元昊跪地叩道:“陛下!事关九皇子,臣妾恳请陛下将丽妃收押用刑!”
楚般离挨了骂,却并不承认弊端,反倒说是要替丽妃经验经验我。
哼!
“是!”僖贵嫔点头作答,“太后娘娘,实在当日并非兰妃她站立不稳,而是、而是楚昭仪在后推了她!”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贵妃那边寻得这些所谓的物证,清晗虽非臣妾所生,倒是臣妾一手带大的,怎会向他动手?”
我亦感慨万千,浊泥稠浊中保存,她却能数十年如一日,还是秉承纯良柔善之心,实属不易。
“她所犯法孽又岂止于此?”吴若水点头,再说道:“当日裴瑛被关毓秀宫时家中忽生变故,楚般离便用心辟谣肇事,说是兰妃家报酬难,导致裴家蒙难。”
见太后不语,又向我问道:“兰妃娘娘,您总该记得此事吧?当时你刚怀有身孕,恰逢皇上东巡,那天在庆寿宫门口您无端出错而撞了叶阑珊,可还记得?”
“的确没法无天!”许是念着清远的原因,赵太后的肝火更加浓烈。
我晓得吴若水此时最挂念杨丽华的安危,将她送回后便转道出了钟粹宫。
吴若水接着道:“因已经晓得当年她暗害丽妃之事,臣妾晓得她不会善罢甘休,看着兰妃生下孩子。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在楚般离分开怡春宫后偷偷跟在她身后,看看她究竟要做甚么。”
“孟依梅,要拷问也是先把你身边的那些狗东西抓出来一个一个拷问!你可别忘了,你究竟做过些甚么功德?”
“丽妃贵妃一品妃动不得,那就把她手底下那些人全都抓来一个一个问!她们既然是丽妃的亲信,丽妃行事她们必定晓得!”
杨丽华哭的泪痕交叉,一张张从地砖上捡起那些供证、物证,显出一脸错愕与不解。
“杨丽华,你……”孟依梅被杨丽华呛得无话可说,仓猝跪在地上叩首:“皇上!臣妾只是不幸九殿下死的惨痛,绝无半点私心!”
倘或她心存半点歪心,或是存半分私心,都不会脱手相帮,如此想来我倒欠她一个大情面了。
到福元殿时,我未动声色,先在殿内帘帷处先察看情势,仔谛听听内里正在说些甚么。
“当日丽妃与臣妾也感觉蹊跷,但并不知是楚昭仪她推了兰妃娘娘您。可丽妃娘娘的宫女萱儿瞧见了,并奉告了丽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