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纵有千万不甘,她却没法抵挡有力挣扎。她尽力睁大眼,看着又一道闪电将六合照亮,似瞧着生命最后之光,咬牙谩骂道:“暖和,我谩骂你,谩骂你此生不得好死,我在天国等着你。”许是这谩骂拼尽了满身最后力量,语落,脑中蓦地袭来波眩晕感,她身材摇摇摆晃的向地上倒去,颈上本来紧紧咬着她的利齿不知何时已然松开。
“可喜好?”他含笑来到她身前,俯身问她。
滂湃大雨至天涯兜头泼下,死尸堆中一具皮包骨的躯体微微动了动。半晌后,这具躯体摇摇摆晃的挣扎起家,已长至脚踝逢乱的发粉饰住几近大半张脸。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四周六合照亮,她双眼至头发裂缝中幽幽的看着四周风景,尽是泥垢的脸上神情几度扭曲变幻,随即蓦地放声大笑,笑声凄厉长绝,惊得枝头避雨的夜鸦纷繁扑掕着翅膀冲上夜空。
他袖子两捋,恶狠狠道:“你不脱,小爷帮你脱。”说着便朝那婉婉女人扑了上去,此行动倒很有恶霸欺女之势。
“今儿但是甚么节日?”暖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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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苗条的指尖挑起暖和的下巴,炽热的吻印上她的唇,再度夺走她的心神,诱她沉湎。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么?”此前女子清脆的声音同次响起,她望着细雪中飘然拜别的两人呐呐感慨。
“不用心。”他似奖惩她的用心,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待她吃痛神思复苏几分正欲给他咬归去时,他却俄然加深了唇舌间的守势,让她的脑筋刹时熬成了锅浓稠的糊糊。
沿途小径上,有恋人各自成双归去,月光将她们的身影拉长,一双双,一对对,好似盛开的并蒂花。
“你……”暖和嗔了他眼,未完的话却被他悉数封回唇中,脑中晕晕糊糊的想,这厮铁定是用心的,用心不奉告她这朵花的含义,让她瞎担忧,然后看着她的踌躇心头暗自利落。
“比他晚来一步。”暖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来时刚巧那床帏倒下,将那二人埋在其间,倒算是让她的双眼逃过一劫。
“谁要买你的身?”楚欢剜她一眼,“爷就是想瞧瞧你不穿衣服的模样,别废话,快脱。”
“晓得了,傻丫头。”男人摸摸她的头,两人说谈笑笑的往回走。
“如此,可放心了?”君熠寒微带戏虐的声音在她鼻端含着温热气味响起。
暖和初初有些莫名,但瞧着他那贱贱的神情再遐想着昨晚君熠寒的话,心头便有了答案。自了解以来,君熠寒倒还未特地给过他甚么欣喜,今次这般,莫不是因为结婚的事?她笑笑,倒也调转脚步回了院子。
他这是求婚?她当时的一句戏言他竟当真了?
晚膳后,万家灯火皆起时,马车在郊野的十里坡停下。暖和随白鹰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径前行,沿途所经之处不乏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提着各式花灯的妙龄男女,或嘻笑打闹,或软哝细语,倒似不避世俗在此处个人幽会。
“好。”他含笑回应。
“这么轻易满足?”君熠寒发笑。
入冬后,这诡异的比夏季还要狠恶的暴雨下了整夜,这非常的夜,将很多事,悄悄窜改。
“这还差未几。”女子绷着笑意,主动挽上他的胳膊,“走啦,回家,明儿记得早些带上彩礼来我家提亲。”
“我情愿。”暖和埋在他胸前的头悄悄点了点,温软而甜美。
“嘿,你今儿不让小爷看,小爷还非看了你不成。”楚欢克日本就心气不顺,好不轻易想出个考证体例溜出宫来,花了千两银子,找了个略微看得扎眼的来瞧瞧,谁曾想对方不让瞧还要将他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