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异香跟着她俯身靠近的行动幽幽传入他的鼻端,风过烛火摇摆,她漂亮的脸在光影浮动间始终带着三分淡然笑意。
君熠寒微微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畅些的姿式靠着,言语间似带着多少期盼道“那中间可瞧出了些甚么?本王是否有救?”
“唔。”他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本王倒把这事给忘了。”说完以后默了默,再开口时语中尽是唏嘘“唉,公然久病缠身脑筋也跟着犯胡涂。”
都病的快死的人了这春寒的夜竟然睡觉不盖被子?
“寒王纵是借鄙人十个胆量,鄙人也不敢有如此胆小妄为的设法。”她一本正色道“鄙人之以是深夜悄悄潜入寒王房内,是因鄙人有不便于人前露面的起因,但鄙人对寒王殿下的威名耳闻已久,本日刚巧有缘见着寒王殿下,鄙人又略懂些玄黄之术,故特此深夜前来想要替寒王殿下把评脉,看有无体例治好寒王殿下的伤,却没曾想到惊扰了寒王殿下,还请寒王殿下怒罪。”
她此时脑中细思之下这才认识到她来得仿佛也太轻易了些,白鹰身为寒王府保护统领长年跟在君熠寒身边警悟性岂会如此低,而他调走君熠寒配房前的保护更似在给她进入君熠寒的房间“行便利”。
她无所谓的笑笑,本来她就没筹算将他如何着,只不过是来证明些心中的猜想罢了。她对白鹰拱了拱手算是作谢,然后要来了一些丝线劳烦白鹰将它系在君熠寒的腕间,既然他防着她,那她倒也没需求非去近他的身亲身系不成。
更何况她还不知他究竟在这寺院绵绵百余间的哪间房!
她眼睑微垂遮住内里的鄙夷之色。
既然他等着她自投坎阱,想必四周也早已布好了埋伏,她想逃也逃不掉,如此…她笑了笑,跨前一步,俯身伸指探向他的腕处。
这作死的节拍…她很喜好。
而软榻上现在正有一人面朝里侧身而卧,墨发如流水倾泄在肩头及榻上,欣长的身子未盖被子和衣而躺,身形凹凸起伏间勾画出极美的弧度,昏黄光影下惹人暇想万千。
犯胡涂?明显是奸滑奸刁!
她瞧着白鹰没了踪迹又等了半晌后这才来到君熠豪门前,侧耳听了听内里没有任何动静,她这才行动极轻的排闼闪身而入,借着廊檐外的光对着屋内梢加打量,一时候只觉这房内陈列仿佛有些眼熟…窗边的软榻…她的房间?
受了风寒还到处乱跑,真是作死的节拍,不过这节拍她喜好。
这个男人公然腹黑狡猾城俯及深!
“是。”保护当即去了他处,而白鹰则转首瞧了瞧四周肯定没人后也抬步分开。
“这是天然。”他话音刚落,白鹰已跃窗而入站在她身边“本王此前点那一穴已将殘余内力几近耗尽,此时没有充足内力为你解穴,这位是本王的保护统领白鹰,就劳他为你解穴。”
可这一步她却踌躇了,他背对着她,她并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更何况他长年居于高位且带兵交战,警省度岂是凡人所能比,即使他现在受了伤,但应不该如此低才对?
不过是让保护在旁看住她防备她罢了,又何需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她来到软榻旁三步远的间隔愣住,他未动,再近一步他仍未动,她再跨近一步…似能闻声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只再一步,她便能…
她“苦”笑了笑“鄙人忸捏,还未触及到您的脉膊便被您给点了穴住定是以并未瞧出甚么。”
受了风寒?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白鹰的身影闯进了她眼底,她眉梢微挑悄悄跟了上去。
而极不轻易寻了个暗处呆着的明月阁阁主瞧着那澄亮的灯火心头亦是愁深不已,如此亮堂的灯火下,她如何才气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去君熠寒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