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文宣帝活着之时,先皇志清四海,是以沙塞以外,虏马无迹,辽碣以东,夷车共轨。百蛮畏威,三吴慕义,天下九州,克宁者八。他甫一西去,谁料我大齐竟要放人质和宇文护那小贼谈和之地步,真是。。。。。。让老朽我顿感可悲可叹啊。”
“呵呵,长恭加官进爵真是光宗耀祖,今后定要和我儿孝婉守望互助,共同灿烂门楣才好。”
“真好啊,朕也想去江南看看,人家说一方水土一方人,建康人杰地灵之地,想必会有很多书上说的小桥流水,才子才子的故事。”高殷年纪虽小,可气质和顺,一点都没有狠厉之气,像是在神驰着,一边说一边两眼闪光。
“这不是朕作为天子的号令,是朕自个儿小小的私心。朕一向都很敬慕长恭哥哥,那日在九华台国宴上,长恭哥哥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那突厥懦夫,真是让殷儿我大开眼界。厥后,朕便常常探听哥哥你的动静,晓得哥哥你不管在江南还是漠北都是勇猛非常,就更是佩服哥哥你了,想着都是一个祖父,如何殷儿就没有长恭哥哥这般本领。”小天子满脸敬佩地看着萧子莫,渴念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高长恭与长广王友情匪浅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便是这兰陵王的封号也是长广王上了奏章上呈给陛下的吧,并州刺史拥兵自重屯军一方,皇上您不成不防备,他高长恭如果忠孝仁义之人,今后陛下再亲厚他不迟,本日我们势单力薄,长广王与常山王咄咄逼人,陛下与老臣必然要步步为营,不成有一丝草率。”
杨愔对长广王和常山王所提的开释人质求两邦交好之策并不苟同,有贰言也在所不免,萧子莫拱手道:“杨相干心之情,长恭领受了。如若将这些北周皇亲放回长安能让并州一带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扰,长恭受些辛苦也是甘之如饴。”
“陛下有的是机遇去,江南有很多风土情面是我们北朝所没有的,天然是应当去见地见地。等陛下再大些,我想常山王和长广王也会很附和皇上去江南游历的设法的。”萧子莫陪着高殷走在御花圃的九曲回廊中,因子莫要去并州任刺史,皇宫的羽林卫骑都尉一职再由林肖如林大人担负,子莫对林大人能官复原职也感到很欢畅。
“杨相啊,朕在和兰陵王爷漫步呢。”殷儿天真得笑笑。
上了马车,便又是一段旅途。身后的三哥眼神黯然地看着子莫分开,子莫佯装没看到,但是实在连孝婉的一丝皱眉一声感喟都落进了内心。她此生只能是他的四弟了,那便要让三哥开高兴心的,娶妻生子,做一世无忧无虑的河间王,诸多彷徨,诸多哀伤,另有很多的明刀暗枪,只要她晓得便好。
“多谢长恭,二哥实在闲云野鹤惯了,每天作画也乐在此中,倒是难为四弟替我思虑颇多,能让皇上想起我这每日沉迷书画从不过问朝堂之人,长恭居功至伟啊。”二哥一笑,如同透辟的晴空般洁净。
“兰陵殿下多礼了,怎地就带着陛下来这偏僻角落了,害得老臣看御书房没人,便一阵好找。”杨相擦了擦脑门的汗,意有所指,子莫晓得杨相是不信赖她的,不过她光亮磊落,也不惧杨愔思疑。
“分而治之,他们两人面和心反面,高湛阴狠手腕高演也是有颇多顾忌的,如果让他们两人鹬蚌相争,我们便可渔翁得利。到时候,两败俱伤,陛下的龙椅天然会坐得稳妥。我杨愔完成了这件事,今后去了也能见先皇于地府之下。”杨相跪在高殷面前,正色道。
“陛下,陛下现在刚即位,日理万机,臣这工夫呀也不是一朝一夕便练出来的,陛下想习武或者想游历,都是有机遇的,臣去了并州也不过三月,等返来便教陛下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