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莫身形轻灵,步法诡异。这是斛律将军按她自小的身形特质传授予她的绝技,凭着这独步天下的身法,疆场上她不晓得要过多少骁兵的命。
“子莫公籽实在多礼,本就是我咄咄相逼,公子才肯陪鄙人一较技艺,怎可算是你无礼呢?要说赔罪也该我先赔罪才是!何况,公子技艺了得,与鄙人能有此番比试,文墉受益颇多。。。。。。”
子莫动了真格,身形蓦地便快了很多。那少年接了她数掌后,顿觉手臂都有些酸麻,好大的力道!真是人不成貌相!他束装旗鼓想再冲上前来,可倏然间萧子莫已经靠近了他很多!
仿佛怕她跑了,高延宗那神采既奉承又滑头。
“我想来做事就不喜半吊子。。。。。。如若客气来客气去,那另有甚么意义?我看你也长不了我几岁,不必到处以长辈口气压我一头,还再三谦让,既是允了这赌约,就该尽力以赴不是?”嘴角勾笑,那少年便不再多言,与萧子莫缠斗得不依不饶。
那少年武功路数似是博采众长,混乱了一些可学的都是上层工夫。萧子莫起先一味防备,守而不攻不免堕入被动,心想不过是孩子间负气,耍了几招消了气,自是寥寥结束的结局。
“四哥四哥,你就动动小指头,把这小王八羔子打趴下就行了!千万别客气!“
渐渐放下了那只戳在少年后脖颈的手,萧子莫的杀气把一旁的高延宗都震得一动不动,只晓得屏住呼吸直勾勾看着,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赢了!
“四哥!四哥!!”延宗看在眼里也非常心焦。
“天然。”文墉哈腰拿起了地上的小玩意,递到了五弟面前,“你真是有个好哥哥!鄙人恋慕得紧。。。。。。”少年似笑非笑看了眼子莫。
。。。。。。萧子莫瞅瞅他,说道:“不过个风车,你看你甚么模样!”
“五弟,我们走了。”时候不早,萧子莫感觉也该是回府的时候了,“告别!”子莫朝那公子施礼道别。
子莫见他一派平静,倒也褪去了些肝火。
真是好生短长!
“缚龙?”子莫眼底染上了杀意,卸了半边手臂的力道,缩了掌骨用满身之力带出了被缚的胳膊,她轻功一贯了得,月夜落英般,只肖摆脱了监禁便飘但是落于那少年郎的身后,少年微一转头,子莫的二指便直直戳中他后颈。
阛阓外的一处空旷山野之地,萧子莫被五弟延宗紧紧拖住了袖子扯到了这里。
有缘再见?必然。。。。。。宇文邕眼色深沉,直直望进那一片明昧夜色里。。。。。。
“别动!”声音透着寒意,她正点在少年的天柱穴上,死穴天柱。
跃身腾起,几个回合比武,子莫一手脱了困,可另一只手却被从背后锁住了肩胛,她要早晓得这个幼年公子会这类工夫,就不该如此粗心近身。
子莫没想伤他,只要有了胜负结束这场比斗便可。
罢了。。。。。。子莫内心明白今个儿是碰到个不好招惹的主了。可她家五弟目光好,说惹便惹了,这后事还不得她兜着?
“文兄,萍水相逢不问出处,我们有缘再见!”说完,拉起延宗的手,便隐没在一片夜幕当中。
“子莫公子所言极是,文墉这厢的确是鲁莽了。只是公子也说,拳脚无眼,文墉想要比划比划,多的是人相陪喂招。可如若悠长以往,真到了要相搏的时候,只怕这情面是救不了自个儿的性命分毫,公子说是也不是?”文墉缚手而立,浅笑。
“子莫兄,敢问你师出何人?你与我春秋相仿,又是何故感染这一身的血煞之气?”身后的人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