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呢?我想见父皇。不然宝宝睡不着。”太子高纬嘟着嘴巴撒娇。
也许是那刘子业方才真是被打疼了,他走没多久,这操演舞乐的人也都被斥逐了。慕容冲觉得谁和打劫的山匪普通藏在假山前面,他一颠末此处便被拦了下来。
太子高纬有着高家皇族的精美仙颜,且年纪小小,便聪明相称。和士开悄悄抹了把高纬脸上没干的眼泪,不安也爬上了心头。太子不似普通男娃娃刚毅,听宫中的婢女说,比起兵法战记的册本,太子更喜好玩耍学习乐器,小小年纪,看到有婢女在他跟前舞乐就会欢乐。春花秋月,诗情画意,太子殿下如此之早便揭示了文人骚客的雅兴。如果平凡人家,这般风雅倒是看了让人欢乐,可这是北齐的后继之君,是他和士开的少仆人。
不幸的孩子啊,和士开悄悄抚了抚高纬的脸庞。天子陛下与邻和公主生下了他,但这娃娃有甚么哭闹病痛的时候都是他和士开陪在一旁。
“这。。。。。。臣一介下人,如何晓得这些。但是天子陛下期近位之时便封了殿下为太子,定也是在感念你娘的拜别,他们伉俪定是伉俪情深,让人羡慕。”
“殿下啊,您是要做一国之君之人,如此这般真是让微臣不放心。。。。。。”和士开给小娃娃盖了盖小小的被子,高纬转了回身子,含含混糊不晓得在说甚么梦话。
“哼~罢休!”慕容冲眯着狭长的眼睛打翻了醋罐子较着劲。
。。。。。。慕容冲眼底有甚么涌出,面前此人说的话像是有甚么魔力。低头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手掌包裹着那人的脸庞,柔声私语:“再说遍好吗?”
远处,有个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小娃娃重新到尾悄悄看着这出缠绵情深的好戏。
“胡说!”和士开大抵没想到这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会如此说,呵叱了一句顿感有失主仆的身份,便压了压嗓子,低头说道,“殿下可不能如此想啊。陛下只要您这么一个儿子,他天然是最心疼你的。可你的父皇也是一国之君,不能和别的父亲普通日日照顾于你也是情非得已。这不,和士开三天两端就来看望殿下陪着殿下玩不就是您父皇的主张,莫非臣那里惹太子不欢畅了,殿下不想让臣来伴着殿下了?”和士开用心如许说道。
“是吗?本王倒是胡涂了。。。。。。”子莫闷闷说着,看那老头还饶有兴趣切磋地看着他,晓得宫中对于他和慕容冲的传闻也是非常绘声绘色,便挥挥手打发他下去了。凤凰不在,而他又无处可去,便还是在那铜雀台上呆呆看着上面的跳舞。真想一下子就斗转星移到了早晨了。
“实在长恭还是喜好女子的吧?不过是因为阴差阳错,才会走了岔路。想来那次在山洞中与我便是初度了。。。。。。长恭实在没错,是我。。。。。。”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唇上便扫过一个羽毛般的亲吻。慕容冲抬眼愣了愣,他和长恭呼吸相闻,那人的睫毛很长,眼中含着笑意眨了眨眼睛便仿佛胡蝶的翅膀碰到了他的睫毛。
“才不是!”高纬紧紧搂着和士开的脖颈,仿佛搂着他现在独一的依托。眼睛大得像是纯洁毫无杂质的泉眼,和士开一说便有点眼泪汪汪,“宝宝是想让和大人,父皇。。。。。。另有母后一起陪着我,我看亲王家的孩子都是娘亲陪着入宫来与我玩的,而我。。。。。。”说着,嚅嗫了一下,和士开便晓得这太子殿下又哭开了。
“笑甚么?!”慕容冲问他,气鼓鼓地看着这美好无双的人儿。被他一笑,暗夜寒寂皆化了冰霜,仿佛是乌云拨月,竟蒙了一层柔嫩的光晕。
“呵,太子殿下也感觉都雅吗?”和士开不由笑开,虽眼里还是一贯的夺目阴狠,可他对这小小的娃娃倒是笑得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