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太守低眉扎眼,五体投地,那头磕在官道石板上的声响萧子莫坐在轿撵里都听到了。
“王爷说此事兹事体大,他本身先去看过才放心,便不牢王太守了,诸位大人不要扫了兴趣,请自便。”车严说完便走了,留下一圈筹办溜须拍马的官员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屯虎帐地那边有小王将军,应当也万无一失吧?”席上有个官员问道。
“免礼,王太守请起。”传出来的声音如朗月清风,珠玉落地,王百一谢恩起家,稍一昂首便和身后一众官员齐齐震愕原地,他没敢完整直起腰,因而半鞠着身子便直愣愣盯着面前的这个兰陵王爷,竟有些呆了。离得太近,王百一天然比前面的郡县官员们更加回不过神。
“咳。。。。。。是是,下官讲错了。不过这兰陵王爷也真是,身为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他堂堂的文襄天子四子,吃阿谁苦做甚么,竟然还真的带人把并州六郡给梭巡遍了,盘点了府库收账,整治驻兵屯守的军风军纪,连个小小贫农赤奴的拦官道喊冤都要理个半天,想当初这文襄天子来我们并州的时候,传闻送了个绝色才子就打道回府了吧?要不,我们此次再尝尝。。。。。。?”阿谁胖乎乎的官员轻声和王百一念叨着。
“王太守,兰陵殿下一起驰驱,是否已经安排了住处?”跟从萧子莫梭巡并州的亲兵保护长车严提示他道。
“王大人,你看这天也不早了。。。。。。这兰陵王爷是不是今个儿不来了?”一个身宽体胖的官员抹了抹脑门上的汗,从公鸡打鸣比及了日头高照,他自个儿掰动手指数数都有好多年没这么辛苦了。闻鸡起舞,那都是没有几房姬妾暖床时候的事情了。
王百一早晨在自个儿府邸摆了拂尘宴给萧子莫,然后子莫并未列席。丝竹绵绵,舞姬身姿明丽,白日被晒得哭爹喊娘的处所官们搂着仙颜姬妾沉浸地魂不附体。
等了好久,久久未见兰陵王高长恭的身影。
“哎呀,别呀,可千万别,王大人,王太守,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你可不能如许啊!再说我们这些人不都是跟着太守一步步到了现在的地步?王大人,王大哥,你可别再恐吓弟弟我了,我胆量小啊!”被王百一这么一说,那官员顿时精力抖擞也不乏了,颤巍巍拉着太守讨情,“要不,我立马挨家挨户去找个绝色才子来?这有其父必有其子。。。。。。说不定这兰陵王爷也爱这绝世才子?”
“啊?这。。。。。。失礼,小人失礼了,殿下长途跋涉,部属竟然怠慢了!该死,该死!”王百一不住鞠躬作揖,他的确是甚么场面都见过了,可唯独是没推测这文襄四子竟能比化了大江南北的美女无数。
萧子莫身为并州刺史,先梭巡了上党、西河、雁门、乐平、新兴等几郡,除暴安良,剿匪平寇,肃查贪腐,一时兰陵王高长恭之名在并州一带的百姓中口口相传,广为佳誉,凡是新刺史大人梭巡之所经郡县,百姓竟自发夹道欢迎。为民除害,爱民如子,兰陵王爷秉公廉洁的隽誉深得民气,都说新刺史大人所到之处有冤伸冤,百姓得见彼苍,赃官大家自危,萧子莫要分开了,有费事百姓持果篮相送于城外,依依不舍。停停逛逛,萧子莫一行人最后在分开邺城两月后终究到了并州府城晋阳。
“这。。。。。。”王百一一脸难堪,说道,“这王爷也忒心急了些,何必如此焦急呢?明日下官伴随兰陵殿下前去便可啊。”
“是是,下官晓得。”李肥满忙不迭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