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踏着步子停在原地，而本来赶车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两人都觉一阵吃痛，子莫看着面前的面孔，倏然离得远了些。
可贵的端庄神采呈现在高湛脸上，子莫想了想，慎重点头，出了马车。
周国天子的手悄悄摆了摆，几百支对准了那空旷之处的马车的弓箭齐齐放下。
脑海中模糊绰绰翻滚着飞扬而下的碎片，仿佛鹅毛般的大雪在两人之间飘散。此中的画面让人目炫狼籍应接不暇。殷切叫着师父的该是楚彦，而折下那枝幽兰送到他手心的该是高湛。
高湛在他身后笑得对劲，而子莫一脸莫名，不晓得此人又在如何欺负诚恳人。落荒而逃的大夫与子莫擦肩而过却被逮了返来，子莫拉着他一脸无辜说道：“先生，我挑了你的一匹良驹，多谢了！”
“天然天然！”郎中真是好人做到底，毕竟辛苦医治了两三日，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此人多活几年，也算是他的本领了。
暗处的宇文邕轻笑出声。高长恭便是高长恭，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大抵要超出他先杀了那马车里的人还当真是不成能的。
“只是不由己，便从命，生性如此，何况我此人也不讨喜，大抵死了也只是让人鼓掌称道如释重负罢了。”高湛自嘲般笑笑。
唇破了吗？
“公子啊！这。。。。。。颠鸾倒凤也需得有所节制！节制，方能让。。。让你家兄长有所裨益，牢记，牢记！”利索地拍了怕子莫的肩膀，那郎中摇点头风风火火走了。这内里的公子看来真是没多久活头了，这般绝世美人朝夕相对，常伴身边，油尽灯枯真是迟早的事儿了！大夫摇着头，咚咚咚便大踏步地下楼了。
高湛的眼睛仿佛是那天涯的星星，阴霾不在便是炽烈的焰光。不知为何，他只要在对本身说着情话之时眼底才会这般清澈。没有狡计，没有策画，如同那梦中的少年，和盘托出，涓滴没有保存和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