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再说了!先下去吧,府中之事如何安排让我再想想。你便安安生生做你的王妃,不要再惹事你晓得嘛!”
慕容冲眼看着天气暗沉,迟迟没有在十里亭等来那人,心急如焚。
“如何?我现在连个主子都算不上了?!我想亲身交到王爷手中都不成?!!”元紫儿顿时雷霆高文。仆人无可何如,只能将函件呈上。元紫儿瞪了那人一眼,便打发财丁下去了。
“哎,表兄怎可如此待我?!莫非相救之恩还不能让表兄对我和父王放下成见?这么多年了,我们到底都是慕容氏,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就不能谅解我父王当年的不得已吗?!”慕容柔晓得慕容冲实在嘴硬心软,便一副死缠烂打之状。
“有啊有啊,你随我一同去。。。。。。哇!你要掐死我啊!!!!”慕容柔话还没说完,就像是被揪掉了尾巴普通跳了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忿忿看着身后的慕容冲!
四周的夜已经很深了,慕容柔哈了口热气暖暖手,听到慕容冲没个好话便气极了跺顿脚,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子,感慨时过境迁,情面凉薄,一脸哀思。
“闭嘴!此生我不会再回那边!”慕容冲只要稍一想起在柔然可汉庭的日子便一阵恶寒上涌,乌青着脸面。
“是何东西啊?”元紫儿拦住那仆人问道。
自从高长恭搬出了高府,元氏为了免得外人闲话,便和其他几房商讨,这兄弟几个都长大成人,也要别的立室娶妻,不似儿时了,不宜再同住一处,免得今后还要出甚么乱子。如许的说辞,各房都心中稀有,便领了账房拨发的银两都各自购置了家业。孝珩在三娘的催促下更是快马加鞭,干脆说了门婚事,燕徙与新婚双喜临门,也是甚为喜庆。
“启禀王妃,是王爷的故交有封函件送于府上,小的正筹算送去。”
“娘,我错了,可我。。。。。。”
“是,紫儿毕竟还是孝琬的老婆。虽现在夫君有些不待见我,可如果紫儿一心一意筹划家业,今后定会让夫君对我刮目相看。”元紫儿奉迎着说道。
元紫儿想到克日里因着花天酒地又在外满欠了一屁股债的兄长也是愁眉不展,只能硬着头皮又去碰碰运气。
一大早,她又走到了元仲华的佛堂外探头探脑。
“皇兄他如何了?!”慕容柔说的是慕容冲的三哥,也即幽帝慕容暐。那年柔然雄师压境,就是这个孱羸的少帝开了龙城大门出城受降。想起当年三哥坐于轮椅之上单独面对破裂江山千军万马的薄弱背影,让人不由眼眶湿红。
两人一同看着天上的星子,站在那十里亭前倒也算是悠然得意。
子莫驭马而来,远远便见这两兄弟温雅淡然举头望天,似不是在回避追兵,自有一副安闲笃定。不由在马背上笑了笑,连着一日颠簸的辛苦都烟消云散。
慕容冲转头瞪了瞪那不识好歹的慕容柔,挑了挑眉毛,又故作一派常日里的倨傲说道:“长恭单身一人,我担忧他有甚么奇特?你别再在这里煽风燃烧,还是速速回你的龙城去吧。”
忿忿走在园子的石子小径上,元紫儿顺手拈了几片还未干枯的树叶子揉在掌心撕碎了。愤激间,却看到前面大门外来了个有些故作奥秘的生人,正在门外和家中的一个仆人说话,像是交了封函件到了那下人手中,然后便转成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