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爹被刺一事,她的确最疑的便是他。可现在若还说她成心想查明此事或是对二叔这个大齐建国君主有不臣之心,那也太高看她萧子莫了。
看高湛那刚回魂的模样,高洋又侧转着身子顺着他九弟的目光望去。
二叔这八年来调兵遣将,乃至几次御驾亲征,南征北战后扩了北齐的边境,且施仁政于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可说新朝新政甚得民气。
“皇上,我四弟七年戍边,出世入死。现封了公侯当然光荣,但我四弟才调横溢,臣望皇上能知才惜才,给我四弟谋个好差事。一来四弟才调不至屈辱,二来也彰显皇上您爱才之心。”
哪知高洋龙袍一甩,表示本身旨意已定,萧子莫因而只能谢恩领命。
不过孝琬脾气冲,早已让高洋重视到了他那边。
“哎呀!你皮痒!!我说你个老酒鬼。。。。。。”翠娘一顿脚又闹上了。
“公子,明个起要去禁宫述职?”翠娘手里的针线活是给子莫做的新衣服,而刘先生一边看书一边还在品着小酒,津津有味。
萧子莫的房里有奶娘在缝衣裳,另有刘管先生挑灯夜读。在子莫眼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皇上。。。”高孝琬出列欲说些甚么,孝瑜拉了拉他。
“是,皇上的旨意都下来了,怎能不去?”
先不说他上位的手腕是否磊落,就说前些年高洋能在爹面前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只为机会成熟后能一击取胜一剑封喉的狠辣果断,二叔高洋的确是个天赋!天赋异禀且又偏执坚固的天赋。
“是,皇上!”高湛领命。
“嗯?”高洋眼中精光一闪,:“是是,河间王所言极是!你看朕都胡涂了。。。。。。那如许,朕再封长恭侄儿为大内羽林军骑都尉,统领禁宫保护之职!如何?”
夜。
“皇。。。皇上。。。”高孝琬和杨愔皆面露难色。高孝琬是想为他家四弟求个军中要职,可绝对不是一天大多数时候都要守在禁宫内的骑都尉!
子莫大汗。。。。。。
“四弟,我们走了!”大哥孝瑜一把拉起她的手直直就往外走。
“大哥!你少胡说!!”这句话是萧子莫和高孝琬一起吼出来的。
高长恭还做过大内羽林军统领?萧子莫表示完整不晓得这个事情。。。。。。
孝琬竟然还掉队了一步,赶紧追上去:“大哥,你走那么快干吗!”
原觉得回京后,恩师斛律将军便会上呈奏章让她去南边军中任职,阔别这龙潭虎穴。可没想恩师因为南朝刘宋皇族的聘请竟去了建业,上书呈表一事倒担搁了。
“哦~河间王呀,你有何事要奏?”
高湛不语,只盯着萧子莫额前的花钿微微入迷。那花钿描画得惟妙惟肖,如吐芳香。
斛律将军天然明白萧子莫此番回邺城后的处境,已让人捎了手札过来,让她必然要万事忍耐。
。。。。。。“嗯!长广王殿下所言甚是!!绝色!出尘绝色!!哈哈哈哈,九弟甚少夸奖别人,倒是对长恭侄儿青睐有加呀!这豪杰惜豪杰,美人天然也惜美人了!哈哈哈哈!!我高家真是人才辈出!”
哈?高洋话一出口,萧子莫与高孝琬均一脸惊奇。
而杨愔也尽是震愕之色,想让高洋收回成命。
萧子莫倒也感觉刘先生说得有理。没想到二叔竟然把禁军的统领权交给她。若说打发她去塞北的确是对她生了嫌隙,那本日之举,该是说二叔这是成心摸索她?
想到她酒后失态都已经第二次,不由脸上一阵烧红,她改天必然要亲身登门向九叔报歉。
萧子莫在他面前露了点恨意,便被发配了七年边塞。对一个才九岁的孩童尚且如此,此民气性可见一斑。若不是当年他夺得大位的机会过分蹊跷,朝野高低很有风言风语让他对长屋子嗣很有顾忌,萧子莫真不晓得她另有没有命活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