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将手抬起,衣袖划过了手腕展露了些许玉质的手臂,瞬时撩动地情面难自禁,很多大臣在这里便出了丑态,酒盏落地。为何不转过身来让人瞧个细心?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更加惹得情面难自禁。
无人言语,更无人嬉笑。
飘落在空中的帐幔微微颤栗,待那火团燃尽,高台之上亮起了一盏宫灯,瞬时如同初升之朝阳将这暗夜击破。垂落的幔帘便是伸展开来,如同千呼万唤终是盛开的花朵。
他看着这舞台上,一众兵士只是几个收场的行动便已经充足吸引统统人的目光,结果好得都出乎他的料想。但是,这慕容冲呢?慕容冲该一早就出来了!!
长身玉立的美女有着大志万丈,他能战无不堪决胜千里。
段深将军拱手起家向天子陛下禀道,众大臣一听皆是点头称好。
乐声仍然,雄浑荡漾。他所舞的跳舞便不再是那春花秋月之好,交战疆场,豪杰气长,长剑在他手中翻飞着便是最美的姿势和飒爽。
玉面的罗刹,绝尘的美态,他翩但是至,将之前的清冷傲然染上了一往无前的决然和勇敢。其他将士的热烈鏖战与那中间之人的斑斓幽缓将此舞冲撞地更加光鲜浓艳,明显那人一步未曾挪了位置,但是谁都明白他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领将,如没有了他,这支跳舞定是失了点睛之绝妙。
这如果上了疆场杀敌必然是要死伤无数的,可用在这战舞之上,真是把男色华侈到了让人垂涎欲滴的境地。咕咚一声吞口水的声音,也不晓得是谁的,归正实在让人有些面孔发臊。
鼓声渐起,如同雷点从远至近,短促而行。仿佛捶着人的胸口,牵引着世人的猎奇与等候一起高涨越来越激昂。终究,一声庞大的击打声后,鼓声嘎但是止,不偏不倚,跟着那最后的节拍覆盖了全部高台的帐幔倏然由殿顶落地。
鼓声再次响起,便是一舞结束。
便是这缓缓展了真颜的舞台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繁华瑰丽,且是江南那些穷奢极侈的皇族贵胄们也未见过的。而更让人屏气凝神的是那高台之上,不晓得何时已然呈现了一群身着铁甲战衣的舞者。那战衣精美,因是刘子业为了此舞而命宫中匠人连夜赶制的,以是在那阳刚雄浑的北齐盔甲之上平增了很多精美美好的装潢。藤蔓的浮雕缠过胸甲,只是包裹了舞者的胸膛肩头,却将或壮硕或劲韧的腰腹用大红的里衣紧致地勾画出线条展露在了盔甲内里。
俄然,有甚么东西从那帐幔的中间如同花叶缓缓坠落。可又没有落花那样悠然得意。那抹红色是迅疾的,如同爬升向空中的雄鹰,又似刺破了半空的箭羽。文雅当中带着凌厉,只是让人惊鸿一瞥间便落入到了众舞者的中心,被重重的内里的人影粉饰了全数的陈迹。
他并没有像其他的起舞男人般大行动地奔驰着变更着位置,只是用手上的行动和姿势的窜改便紧紧占有了舞台的中心。
直至最后,那起舞之人都未将面具拿下,可在场之人无不感觉这铁面才是这支跳舞最让人拍案叫绝的处所!心中如此感慨,便到了舞乐声消逝,都还怔愣在当场,眼中,只要那明晃晃的面甲,内心,勾画着面甲前面的绝色韶华。
刘子业差点从案台后站起来,双手因为吃惊撑在了台子上。
一声筝弦腾空而起,如同战马嘶鸣。那久久不肯回身的中间那人终究转过了脸来,手持利剑,寒甲铁面。那张面具如同蝴翼挡住了他最为勾惹民气的眉眼,可只是暴露了那下半张面孔,便足以让所见之人茫茫间丢了灵魂。
吊睛白虎的浮雕攀在舞者的肩头,只是整齐齐截的举刀而后垂落的行动,便在这暖光的殿中划出了更加刺目标白天的光。刀锋如同在氛围中划出了波纹,一层层向外泛动,让人将近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