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回这大齐,诸位兄弟保重,望不忘勤恳,保家护国,壮我大齐江山社稷!

“兰陵殿下,领旨谢恩吧?”

二十万周军阵列如被分开的潮流涌向两边,子莫的坐骑从中间穿过,不急不缓。

“长恭殿下请!”

甘愿战死于晋阳城外也毫不轻易偷生,你如果明白,便还是与我一战!

“陛下贤明,明日末将等定一举拿下晋阳城,献于陛下!”

他说得张狂霸道,实在真论单打独斗与这兰陵殿下赢面参半,但是他便不信高长恭会眼看斛律光被挟持还敢脱手。

他自被宇文护当作傀儡搀扶上位到现在统帅精兵二十万向大齐磨刀霍霍,不太短短两年工夫。

宇文邕一挥衣袖,寥寥几笔便是拟好战书,周旁将士大喜,苦等了这么些天,天子陛下终究命令攻城,不枉练习多日,终是能够金戈铁马战个痛快!

这话说得非常挑衅,大战期近,周军虎视眈眈正在劈面瞧着,那边来的这放肆的东西!

暴风卷着砂砾,拂过两军将士的面庞。

子莫抬头苦笑。

韦孝宽和杨忠等人也是一脸震愕,欲要问个究竟,却只见宇文邕神采安闲,只抬了抬手让他们稍安勿躁,倒也是不慌不忙。

在几万将士的猎奇中翻身上马,一起疾走到了子莫面前。

那传令官在燕凛的恐吓下哆颤抖嗦站于一旁,没想到那高长恭上马便朝他而来,正要躲闪,却没想那风华绝代之人单膝跪下,说道:“臣高长恭,领旨!”

“长恭殿下保重!吾等兄弟等殿下返来!”

这一战,他若不死,决不能让晋阳落入周人手中。

嗡。。。。。。

宇文邕淡淡一笑,端倪间却满是这些年皇权争斗忍辱负重所沉淀下来的喷薄力量。

历朝历代只要皇女和亲一说,或是皇子为质乞降。

晚风拂过,兰陵王的马匹跟在周国天子的前面,那人倾城容颜上未有稍许怯色,他仰着头,倔强地似是在目空统统。

“长恭,我既然想带你回长安,如何能这般便草草了事?你兰陵王高长恭宁死不折,只是败于交谊二字。你看看那边是甚么?”

同在齐军当中的燕小乙气不过,正要上前赶走这多事的信使,却发明长恭还是无法把鬼面卸下了。

心中悲惨,却也只能含泪笑着不再去回眸远眺,邺城虽远,可埋入心底便是天涯之间。

壮哉,坐以待毙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看了看那边,师父和斛律须达已然被人带了下去。

更别说劈面的周军将士,闻兰陵王赫赫大名,何如本日一见,唯余震楞,齐齐地僵了一片。

“这一仗并不成免,只是现在时倒霉我。

晋阳城的守军士气不但没有一溃千里,反而民气重聚。段懿看了看四周,也是一脸不测。

“长恭,你疯了!”燕凛急了。

段家军将士们看到兰陵殿下与那周国天子似是构和返来了,皆是翘首张望。

怪只怪他与他了解太早,私交太好。

“劳烦周国天子陛下竟还为我一人思虑如此精密,真是让鄙人感激涕零,无言以对!”

晋阳之围,任谁都没有想到竟以如许的结局而休兵罢战。

“且慢!!!且慢!!!!”

“今晚让臣妾奉养陛下寝息吧。。。。。。”皇后回眸一笑,含情脉脉。

真是始料未及,两边将士谁曾推测短兵相接存亡冒死的一场恶仗,却俄然出了这般荒唐的转折!

俄然,远处传来大声大喝。

两边皆是明白,一旦那战鼓擂响,或许便是关乎两国此后数十年国运的决斗。天下谁主沉浮?这一仗便可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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