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承和院时雪已经下大了。
哦,不对,阿母是被迫啃了金馅饼一口,不是阿母情愿的,公主不该该仇视阿母呀……
萧琰未初时分至承和院,明天是文课的日子。
祠门前是红色南石广场,南北六十九步、东西九十九步,四周立着三十六根石雕柱子,柱子上雕镂着兰陵萧氏的族徽——颀长叶子形似剑的兰花,萧氏称为剑兰。夏季的天亮得晚,石柱上异化了香料的灯油池燃着,将广场映得亮如白天,缭绕着如兰如麝的淡淡香气。
阿母,这个比方合适么?
萧琰“啊”一声,呆呆的,“阿兄,你说……家宴?”
萧琰试了祭衣后又回外书房,萧琮交代她祭奠和家宴的礼节,大小无遗,恐怕她出了不对。萧琰应着,一一记下。
“是。”萧琰点头。
萧琰应了一声,脱了皮屐踏上茵席,撩起玄裳下摆,跪坐在代表嫡三子的锦垫上。
萧琰懵了一会,固然见过公主后她就有这个预感,但好动静来得太快,还是有些不敢信赖,“阿兄,是真的么?”她心口蓦地有些发涩。
绮娘噗声笑出,小郎,你是要在寝房里烧竹简么?好歹往膳房跑做做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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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她回清宁院,镇静的给母亲提及插手祭奠和家宴的事。商清嗯了声,伸手拍了下她的头,仍如平常般淡静。萧琰镇静的情感便沉寂下来,在淡淡的沉水香中写了一遍太上玉清经,心境就更加安好。
亥时沐浴后,她对母亲房中道:“阿母,今晚我跟你睡吧。明天能够要早晨才气返来了。”萧琰蹭着母亲,仿佛影象中向来没跟母亲一起睡过,一岁之前有没有她不晓得,但从她记事起,就是本身一人睡小榻了。
书房门前的回廊上一方书案,皮毡茵席。
“是啊!”萧琮明朗的笑声响在书房内,手掌在她肩上拍了两下,“阿琰,父亲说,从本年起,你要插手祭奠和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