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曈的静南军与青唐军作战一贯是迅猛狂,不会打一打、退一退、再打一打,格桑达玛应当已经信赖静南军中的蕃兵细作传去的动静——“朝廷派萧氏的河西军攻打青唐是想同时减弱河西军与青唐的气力,再坐收渔翁之利,萧氏不想成为朝廷的棋子”,而河西军与青唐军的交兵也的确证了然河西军没有出尽力,是在打迟延战。
正月十七日,遵循李毓祯的军令,驻扎在陇右道的左龙武军、京畿道的左神策军、河内道的右神策军同时拔营,开赴西宁道。
而在左龙武军到达西宁道之前,李毓祯就向青唐道行军大总管萧昡下达了军令,要求河西军务必在仲春上旬前出兵青唐,以吸引吐蕃重视力,埋没唐军在西宁道的兵力集结。
吐蕃人是以游牧部族为主,除了逻些等建城之地和南部大藏江地区有耕作住民外,其他处所都是全民皆兵的游牧部族,平时为牧、战时为兵,而在本土作战中,全部部族都随战役征发,此中老弱妇孺和仆从处置游牧豢养,包管后勤供应,而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都上马为战,是以只要一道征兵令,就能敏捷构成十几二十万的雄师,当然这是包含了后勤的兵员,正式作战的兵员只要一半。
“诡计不成怕,就怕这类阳谋,光亮正大,让你明知是坑也不得不跳。”顾邃拿着军令叹道。
两边持续这类消磨战,打到了三月中旬。
这般几次十几仗打下来,青唐军累计也有四五千骑的折损了。
在攻入羌塘之前的战役中,十一营也是火线助攻步队,除了远间隔射箭外,没有与仇敌兵戈相接过,以是从出兵到现在,都没多少伤亡,倒是中流矢死了七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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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出兵圣旨奥妙到达河西,任命河西多数督萧昡为青唐道行军大总管,率军五万,攻打青唐。
以是,萧昡甘愿格桑达玛集结雄师,与河西军决存亡于草原上,也不肯意在敏捷占据王庭后,再面对格桑达玛调集的骑军忽来忽去的突袭。
“诸将听令!”他道。
帅帐中的将领们都腾的站了起来,齐声呼喏。
但萧昡带领河西军攻入羌塘后,并没有急着进军,而是在草原北部安营扎寨,由得青唐王征发部族、调集军队。
这个伤亡率当然是极低的,不但将新兵初上疆场的惊骇消了下去,并且目睹其他营立了功,受了赏,十一营的新兵垂垂变得渴战起来。
而河西军也战死一千多人,加上重伤不能作战的,以及麒武军和威胜军中呈现高原病症的,作战兵员加起来也算是减了三千多人。
当格桑达玛带领三万前锋马队赶回青唐时,河西军已经超出鸿沟的扎加藏布山脉东山口,攻入南青唐高原,拿下安多牧区,进入羌塘草原。
如果撇撤除高原气候的影响身分,吐蕃马队在兵器和盔甲设备精美、练习也有素的河西军面前几近讨不到便宜,而河西军步阵的弓弩射程比吐蕃马队的弓箭射程远,长途弓箭打击加上重甲步兵的陌刀阵,吐蕃马队很难冲毁河西军的步阵,面对步阵中的箭雨常常一轮冲锋下来就要死几十人,而几个冲锋下来冲不垮火线的重甲步兵陌刀阵,吐蕃马队就要退了。
河西军打的是磨盘战术,而青唐军因为顾虑逻些在背后捅刀子,也打得束手束脚,不敢放开了战,并且在青唐高原上打耐久战对适应缺氧气候的青唐军来讲也是无益的。因而,两边都故意“渐渐打”,每场战役当然不会打得昏入夜地,以是战役狠恶又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