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军就是以数支精锐的轻马队冲锋数次后便回撤,引得青唐马队追击,然后就撞上了河西军周到的步兵方阵,特别驰名的陌兵器阵让吐蕃马队是头痛万分的。
使团回唐的要求让逻些和德庆都松了口气,一边表达不舍,一边信誓旦旦的表示必然会将刺杀凶手缉拿归案,早日提交给大唐,心想这些衰弱的唐人从速走吧,可别病死在这里,又给了唐人欺诈的借口。
这是萧昡的战略,打吐蕃不能急进,如果不能毁灭吐蕃人的主力,即便占据青唐王的王庭也不即是战役结束了,在吐蕃这类草原和雪山地形下,吐蕃马队如果要退,河西军追歼是很困难的,以后河西占据青唐的驻地便要面对吐蕃马队无穷无尽的游袭了,那才是令人头痛的。
吐蕃人的马队多,十六万青唐军除了一半是卖力游牧豢养供应后勤的非战职员外,别的六万都是上马作战的马队。河西军五万兵马中,马队的比重也占一半。两边前面几战都是马队反击。而马队与马队的作战,除非兵力数倍于对方,能构成包抄之势,不然一方要撤,另一方就很难打了,要么出兵,要么追下去,但在大草原上追歼马队是很困难的。
萧昡必须遵令。
他留下一万部族兵防备逻些,其他统统部族都征发到羌塘草原上与唐军的战役中,敏捷构造起十六万人的军队,与河西军相抗。
从权柄上来讲,李毓祯是朝廷任命的挞伐吐蕃都元帅,具有对河西道、西宁道、剑南道三路伐蕃兵马的节制权和调兵权。
逻些王廷的构思很美好,但他们不晓得,大唐朝廷另有两份奥妙的出兵圣旨下达西宁道和剑南道,任命西宁道兵马总管、剑南道兵马总管为东路、南路行军大总管,整军待发,青唐战起后,服从西讨行营军令攻打吐蕃。
但萧昡带领河西军攻入羌塘后,并没有急着进军,而是在草原北部安营扎寨,由得青唐王征发部族、调集军队。
此时,开进西宁道的十四万兵马已经在大非川度太高原适应期,而酷寒的气候即将畴昔,是时候建议总攻。三月初十,李毓祯向萧昡下达第二道军令,要求河西军务必在近期重创青唐军,诱使逻些出兵攻打格桑达玛后路。
所谓最实在的谎话是七分真三分假,萧昡的这个谎话就是掺杂了七分真。再加上格桑达玛拥踞青唐与萧氏拥踞河西差未几,他以己推人,感觉萧氏与李氏皇族反面那是必定的,对细作传回的这个谍报坚信不疑。
萧曈的静南军与青唐军作战一贯是迅猛狂,不会打一打、退一退、再打一打,格桑达玛应当已经信赖静南军中的蕃兵细作传去的动静——“朝廷派萧氏的河西军攻打青唐是想同时减弱河西军与青唐的气力,再坐收渔翁之利,萧氏不想成为朝廷的棋子”,而河西军与青唐军的交兵也的确证了然河西军没有出尽力,是在打迟延战。
而在左龙武军到达西宁道之前,李毓祯就向青唐道行军大总管萧昡下达了军令,要求河西军务必在仲春上旬前出兵青唐,以吸引吐蕃重视力,埋没唐军在西宁道的兵力集结。
而在正月初的时候,在吐蕃的两位大唐使臣因为“病重”,加上多数使团成员都不耐高原气候病倒了,但是吐蕃的医术明显不能让大唐使臣放心,在正月初七分开逻些和德庆,要回西宁道召疾医诊冶。
因为逻些坦白大唐宣战,河西军打了青唐一个懵头懵脑。
这个伤亡率当然是极低的,不但将新兵初上疆场的惊骇消了下去,并且目睹其他营立了功,受了赏,十一营的新兵垂垂变得渴战起来。
在讨伐檄文中,大唐要求吐蕃王廷交出行刺的吐蕃佛僧和吐蕃僧门之首——大昭寺方丈德贡大上师,锋芒较着对准吐蕃僧门,并且讨伐檄文也是从静南军大营收回,这让逻些王廷暗喜,觉得大唐是针对蕃僧和青唐王,决定暂作壁上观,筹算在格桑达玛与大唐军队打得两败俱伤时,再从背后出兵攻打格桑达玛,收回德庆诸地,到时将格桑达玛和吐蕃僧门都交给唐军,大不了再将青唐划给唐人,唐朝的肝火就该就平了,而他们也肃除了格桑达玛和吐蕃僧门这两个祸害,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