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沈清猗竟记取给她“压年”,心中打动,粲然笑道:“阿兄阿嫂都有吗?”
“拔.出来看看。”萧琮眉眼含着笑意。
她的课业也痛苦起来,学的东西一下增加好多。
赤芍捧着一只黑漆匣子上前,呈到萧琰面前的漆几上。
萧琮神采欢腾,笑着看向沈清猗,“看你阿嫂给你备了甚么压年?”
萧琮哈哈大笑。
沈清猗侧眸,“赤芍。”
士族世家风俗,除夕守岁夜,家中长辈要给长辈驱邪礼,成年兄嫂也要给未成年弟妹驱邪,俗称“压年”。
从初六下午起,萧琰正式跟沈清猗学药。
萧琰比之前更刻苦,将用饭和寝息以外的统统时候都用在了文武裹业上,就连陪母亲漫步都在絮絮念叨着药草形貌特性服从忌讳等等。
沈清猗斜了她一眼。
回到清宁院后还要忙着啃药书,免得下次药课答错题目——沈清猗寒幽幽一眼比冷言责斥更让萧琰感觉发怵。
沈清猗眼里流过兴味。
刀长二尺七,阔三寸,直长如剑,唯有刀尖处斜削,闪现出与剑的分歧,这就是横刀。
初1、十一和逢旬日的下午在承和院,学习经史文诗赋、士族谱牒学、朝廷官制、舆图地理学、南北风景志等等。
“当然。”萧琮呵呵笑着,招了动手,“侍书。”
萧琮朗声大笑,“阿琰,你阿嫂给你备了压年。”
萧琰咋了下舌,“这么多。”
她在痛苦中运转内气,那痛苦当即就减轻了,但转眼在痛苦的极致又感遭到一丝丝骨骸要飘起来的舒爽,紧跟着又是骨肉的分拆……啊啊!好想死一死!
沈清猗淡淡道:“当年孙先生赠我本草七卷,读有所得便注在页边。十七初学,有这些注解可学得轻省些。”
又羞又恨,好久不到承和院。
萧琰不由看向沈清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阿嫂就是最短长的辟邪宝刀啊。”
另一个“始作俑者”一脸笑眯眯的,娇柔的声音在配房外打气,“小郎,要对峙哟。千万别洒出来哟,这药好贵的,”
那次措置各方贺礼,便见萧琰对振武军领军将军送的那把五菱金柄刀暴露羡慕之色,这把刀送给了萧玳,没想到萧琮转头就给萧琰寻了一把辟邪刀,真是用心深切。
萧琰拿起来数了数,共七本,都是《本草集注》,分一至七卷。
沈清猗幽眸中掠过一丝淡笑,“如何,不觉很多了?”
次日即月朔。
“阿嫂?”
沈清猗神采淡然,“既答允教你便不会食言。”
“此刀名秋水,”萧琮眼底笑意更浓,“传闻是春秋时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为爱女所铸,压枕辟邪,记录说,刀出之日,大雨骤歇,长虹映秋水,欧冶子遂以‘秋水’名之。兵器为凶器,这秋水刀倒是为辟邪而铸,乃吉利之刀,论锋利又不逊于五菱金柄刀,阿琰用着恰好。”
红色的绸缎上,悄悄躺着一把金丝绳缠柄的鎏金黑鞘刀。
次日上午,东配房内就传出阵阵惨嚎声,真是闻者悲伤,见者落泪。
萧琰“铿”一声拔出刀。
萧琰心中打动涌出,起家大袖一合,慎重行了一礼,“阿嫂操心了。”
侍书双手捧着一只三尺长的长匣走上来,悄悄安排在萧琰坐榻前的矮几上,躬身退下。
萧琰心中欢乐又打动,却点头说道:“既是辟邪吉利之刀,阿兄用着恰好。”
刀身亮如一泓秋水,还未举至眉前,就感受一股寒气透入眉梢。她忍不住扯了根头发往刃上一吹,立时断为两截。
“这是阿兄给你的压年,看看喜不喜好。”萧琮浅笑道。
逢五日下午在承和院,由萧承忠指导刀法,她的横刀战技不再是走野门路,对横刀战技的贯穿也更加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