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
权力的降落随之而来的是社会职位的降落,此中就包含家庭职位。范长增的婆娘是铁岭卫一个百户的女儿,当初高百户看中范长增能够子承父业当上新一代里长,这才把女儿嫁给了他。
人一闲了就会胡思乱想,很多不肯意想的事情就会冒出来。这个时候范里长的脑海里闪现出来的就是杨琳那张可爱的脸,以及悄悄呈现又悄悄溜走的十两银子。
辽东的夏季冗长而有趣,在这个以农业为首要财产的年代里,进入夏季就意味着比较闲。烟草才方才从美洲大陆传来,这么短时候还没有传播开来,躺在火炕上抽着烟袋吞云吐雾是想都想不了的事情。
内心想着是一回事,实际上操纵起来又是别的一回事。换做本身还没当上里长当时节,随便找点由头就能让阿谁姓杨的小子喝一壶。可眼下却不然。
自打当今那位张首辅掌权以来,世道就变了。张首辅是个做大事的人,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把“一条鞭法”推行到了天下。这“一条鞭法”改本来的赋役并行动只征收银两。一下子把里长卖力的赋税徭役职责砍了一大半。总之,范里长发明本身想要清算一个本身看不上眼的臭穷酸仿佛还真的有点费事。
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量。衙门里的皂吏一年的薪水也不过才二十两。而身为里长的范长增薪水更是低的不幸。当然,卖力户籍、税收的里长也并不指着那点薪水活着就是了。吃拿卡要才是他们的支出路子,但是因为杨琳的不识时务,一下子就丧失了一大笔钱,范里长内心苦啊。
听婆娘说完,范长增真的要吐血了。
是以,为了那两千年来属于里长的荣光,范长增也要跟杨琳“讨回公道”。
本来打算要买十斤猪肉变成了十五斤不说,还白白多出了一笔支出买了棉布。明显亏吐血好不好,甚么卖猪肉送扣头,不消想也晓得是铺子里的坑人把戏!
他还没起家,婆娘的一句话让他愣在了原地。
“谁?哪个杨二?”
如果连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穷酸墨客都敢骑在本身头上作威作福,那本身这个里长还要如何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