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徽拍了一下男人后背,又将其脑袋抬起,“大男人别老是唉声感喟的,就算好不轻易有几两骨气,也给叹没了。”
这可把广槐吓了一跳,他昨晚用力力量都伤不了赵显徽分毫,乃至于将其当作神仙,哪还敢脱手?
笛曲儿清楚与一贯用枪的枪法不异,寻求枪出则取人道命。
“大,大仙,我们这是要去哪?”蟊贼谨慎翼翼问道。经历昨晚的过后,他已经把身边超脱男人当作神仙了。
赵显徽嗤笑道:“据我所知,那地主是常布恩赐粥的好人,你们这也算豪杰汉?”
想到身边的人就是位神仙,广槐赶快道:“神仙大人,您可不能因为他做了那么丁点功德,就感觉他是个好人啊。”
广槐抽出降暑,刀身反射亮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习武数十年的男人由衷赞叹道:“好刀,真是好刀。”
广槐听了这话,立马有了火气,“狗屁的好人,不过是年青时候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生了三个儿子都早夭了,想着将功补过求老天爷谅解。”
觉得见鬼了的蟊贼想要逃窜,成果被回魂的赵显徽抓了返来,一番痛打后,便诚恳了很多。
蟊贼满嘴苦涩,不知该说甚么了。
江湖常有效剑刀拳棍的,却少有效枪之人。曾经的老枪仙张秀渊就曾被世人说是有技艺而缺武德,便是因其出枪从不包涵,常常少有人能在其枪下存活。厥后的单飞羽和沈重言因循师徒一脉,与人对战从不留手。
广槐的刀当然没有笛曲儿的枪长,但两人对撞,他没有遁藏的设法,任由长枪撞在胸口。
赵显徽撇头打量了一番蟊贼,问道:“如何想到去做贼?”
赵显徽没有理睬广槐,从车底下摸出一截枪头,又将连接马车轮子的木杆一抽,枪杆和枪头一拼接,就是一杆无缨红枪。
这一幕明显是笛曲儿没想到的,她本觉得广槐会躲,乃至已经想好下一步该如何,成果现在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笛曲儿想了想,说道:“这些年都是随身带把匕首,但我实在更善于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