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徽负手而行,与徐怀阳一同绕过车刺史走入府邸。
赵显徽躺在马车里,双眼紧闭。他虽为秦王之子,倒是第二次坐这类达官权贵才气享用的马车。记得上一次还是本身初遇赵武,认出身份后,与那位第一次相见的父亲一同回到还不叫秦王府的府邸。
“实在老爷子并不是体贴几只可有可无的鸭子。”
徐怀阳踌躇半天,还是开口道:“你若能待在秦王府,秦王又何必给你弄个替人。”
四位不出世则已,出世则少有人能敌的妙手,竟然情愿臣服那位鸿鹄山山主。这不由让人猎奇那位山主究竟是何方崇高。
门房是个慵懒男人,约莫是横行霸道惯了,加上赵显徽他们一行又轻车简从,没有达官权贵的模样,统统底子引不起正视。
金州便是东西俩道的分边界。
自从多年前,上任盟主地点的天剑山庄遭难,厥后赵武借着绞杀魔教的名义清算江湖,中原已经几十年没有选出过武林盟主了。
“乡间人家总喜好养鸡养鸭,鸡能够在自家院子里养,鸭子就得放田里。老爷子就借着看鸭子的名义,每天在路上来回走,风雨无阻。”
这明白日的,街上行人很多,见到堂堂刺史大人如此作态,一个个给惊得目瞪口呆。
传闻鸿鹄山还推出了四大魔头,疤面鬼柴仇就是此中之一。
驾车的邓茂出声道:“是姓邹那老头吧?这故乡伙怕媳妇是出了名的。”
车池鹤盗汗直冒,跟从在赵显徽身后。每看到赵显徽打量一样值钱物件,就恐怕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秦二公子扒去一层皮。
“哎,你们这些当官的和有钱的就是舒畅,出门能坐这么舒畅的马车,哪像我,最舒畅的一次就是搭别人的牛车。”赵显徽感慨道。
赵显徽顺手拿起一本上乘武学秘笈砸向徐怀阳,笑骂道:“去你的蛋!”
赵显徽懒得辩驳,持续躺着。
这无疑是要打全部中原江湖的脸,若真让他闯到夷州岛,岂不代表中原江湖对鸿鹄山来讲只是可随便践踏的蝼蚁。
就说这金柴俩州的刺史,当初为了寇白娘争得头破血流。成果秦二公子残杀寇白娘的动静一出,俩位刺史大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传闻金州刺史大人去秦王府面见秦王时,还大肆奖饰二公子杀得好,杀得妙。
传闻那位山主从突厥而来,一起向南而行,要去夷州岛应战武天子李翼圣,篡夺天下第一的宝座。
虽说秦王府还没有掌控山南东道,可对山南西道的掌控一向非常坚固。
......
门房一边跑一边直犯嘀咕,本日莫不是抄家来了?传闻老爷因为柴州一个叫寇白娘的花魁,公开里没少抱怨秦二公子。可看对方这架式,也不像是要发兵动众抄家啊。
既然要来金州,赵显徽很想去拜访一下那位以恭维阿谀著称的刺史大人。
车姓很少见,能混到一州刺史位置的车姓人就更少了。数遍天下,恐怕也就只此一家。
徐怀阳在赵显徽面前从无身为臣子的自发,半点不懂卑躬屈膝,腰杆挺直,冷声讽刺:“能被堂堂秦王之子恋慕,真是我等毕生幸运。”
武夫一旦入了一品,见地过武道真谛,必放心高气傲,很难再从命别人。细心想来,武榜前十之人联手对敌的传闻,竟然产生在三百年前。
徐怀阳打趣道:“你怕媳妇?”
车池鹤不愧是政治一州的刺史,这些年不知捞了多少银子。入府一面影壁就是以春神湖中打捞而起的巨石雕镂而成。雕工更是不凡,若非金州第一雕镂大师脱手,这面百鸟朝凤影壁毫不会如此栩栩如生。
也许因为初度与生父相认,现在回想起来,竟然不记得当时候坐马车的感受了。
赵显徽和徐怀阳前后走上马车,俩人没有立即进入,而是站在府门口,昂首望去,鲜明可见门匾俩字: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