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黄铃女人至今还是雏儿,不知谁能有幸为其破瓜。
湖上丫环果然划着小舟往阁楼去了,不过半晌工夫就来到岸边,对赵显徽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赵显徽本就来得较晚,春鹊楼又是建于湖上,能对出春联的早乘舟入阁去闯其他关去了,剩下围在湖边的都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对劲下联的。
百花楼这些年来三大花魁力压北漠城,青儿女人的绣球阁只欢迎一名客人,接住绣球的人不但能在绣球阁喝酒弄月,还能感遭到青儿女人床帏上那双芊芊玉足狮子滚绣球的绝技。
这等姿色的花魁就算做了嬷嬷,当真是可惜了。
推开房门,在青楼常被称作雅儿姐的嬷嬷赶快赔罪道:“雀儿不懂事,让公子久等了,雅儿这就带公子去见黄铃女人。”
三位花魁,黄铃女人的名誉无疑最大,每日慕名而来的客人络绎不断。
雅儿姐掩嘴轻笑道:“只要公子能常来帮衬百花楼,就是对雅儿最大的酬谢了。”
因为大嬷嬷在接待城牧大人,来的便是二嬷嬷,名叫乐雅儿,当年也是青楼驰名的花魁,自认人老珠黄,便退居幕后当起来嬷嬷。实在这些年来城中仍然有很多人惦记,只是乐雅儿执意不再挂牌,也就没有接客的事理。
雅儿姐指着湖面小舟上等待的女婢,说道:“只需大声说出,自会有人去阁楼奉告。”
然后,赵显徽就在一众恋慕目光下踏上小舟,向喜鹊阁划去。
当年邢玄邃确切严格了些,倒是因为心底把赵显徽当作了亲生儿子,只是差了那份血缘干系。赵显徽心中晓得,师父也就成了他极少敬爱的人。这也是为甚么他每次去阁楼时都惊骇得颤栗,不是怕被打被骂,而是怕看到师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惊骇哪天再也见不着他。
赵显徽喝着茶,始终目不斜视,这让自称雀儿的小女人非常降落。她这类守门接客的女童天然有其门道,那些达官权贵的爱猎奇特,有喜好丰腴妇人的,也有喜好青雉孩童的,若被人看中便可带入青楼,代价虽比不上那些花魁,可比较一些浅显清倌儿却已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