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两小我的柔情密意,一边是琬华的心急如焚。此时琬华的大脑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无数个动机飞逝而过:太子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当真打仗过女人?那么要不要带他去见地一番?青.楼?不不,那种处所太乱也不洁净,被康熙晓得更完了……对了,她想起前不久偷听到三叔对二叔说他常去一个会馆,那边有个专门喝茶听戏的楼,很多雅士们没事了会去,传闻那边的戏是极好的,茶点是极好的,美眉也是极好的。
“太子?你如何来了?”琬华忙下床穿鞋。
“我今儿就得空,下午先生被皇阿玛召去有事,给我们放半天假。琬儿说的是甚么好处所?你看我今儿穿便服出来,就想没事随便逛逛。”
雅间在二楼,内里很宽广高雅,隔着珠帘正对戏台,台上笙箫合奏,正在演《牡丹亭》。太子在上手坐下,其他四人依序而坐。巴尔图叮咛跟从上来的老板娘:“上最好的茶,各种精美茶点都上一些,不要给爷省银子。”
“哦,来了来了,”舜安颜跑到桌边从果盒里抓了一把蜜饯来——说是一把,他那小胖手顶多也只能容下四五个。屁颠屁颠地捧到她面前,咧嘴笑着,暴露满口小白牙,“姐姐吃!”
……
五位女子奉上茶就退了出去,她凑到巴尔图耳边低声道:“传闻这里有各种女人,你让老板娘带两个灵巧都雅的过来陪客。”
琬华无法地一叹:“我就是怕你这么打动,才不想跟你说。”
琬华发笑:“你爱来就来嘛,我曲解甚么。恰好,我们是第一次来,你领着我们可好?”
琬华憋笑坐正:“是!四爷!”
琬华很打动,没想到舜安颜还不满四岁就这么体贴她,还晓得催促她喝药,揉揉眼坐起家:“……好,姐姐起来,颜儿乖。”
“我就晓得被你逮着了。”太子一脸安然地笑起来,“罢了,随人如何说。不过你的内室我是不出来了,免得给你找费事。”
巴尔图有些慌,连连摆手解释:“琬儿你别曲解,我之前从没来过这儿。明天还是跟着几个兄长第一次来,因为感觉没意义,就借端先走,谁晓得一出来就碰到琬儿……琬儿你可千万别曲解!”巴尔图天然也看到太子等人,兄弟们相互见过礼,他一门心机就全在琬华身上。
今儿是扎堆的日子么?琬华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多谢体贴,我伤势已渐好。你如何到这里来了?哦,你常日没事了喜好到这儿来找乐子么?”
梦得最多的场景是在一座寺庙,有一个边幅慈爱的老方丈双手合什对她慢悠悠地说些高深莫测的话,甚么“有缘也无缘,无缘也有缘”、甚么“缘生缘灭,缘去缘来,皆有定时”、甚么“万念归一念,一念归于无,缘起缘落皆虚空”,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正要揪着那方丈白花花的胡子问个清楚,一个苹果从天而降砸在她的脑袋上,立即将她砸醒了。
大阿哥听出这话有点不对味,半眯着眼斜觑巴尔图,心中暗忖:这小子对琬儿可不纯真。
胡思乱想一通,她实在是为太子感到担忧。固然也传闻过有的贵族暗里有这类爱好,但在这个社会中毕竟是属于上不得台面乃至被法律制止的东西,康熙如何会容忍本身最爱的最寄予厚望的儿子也有近似的‘不良’癖好?若真由着太子这个状况生长下去,康熙一旦晓得,不但会生太子的气,这个孚儿恐也不会得善终。作为太子从小的好朋友,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陷出来呢?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变弯呢?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祸害人家漂亮小寺人呢?
“小四……”琬华摸着他的头,“这不怪你,是有人想害我,跟小四没有一点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