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抬眼瞄了瞄爷,见爷正在给福晋的手上抹药没有再说甚么,便垂眉顿首:“是。”
琬华看不畴昔,皱了皱眉:“板子就免了,她也不是用心的,再说我也有忽视之处。今后还是让她在外间服侍吧,仍算作二等。革她两个月的月钱,以儆效尤。常嬷嬷帮我记取。”
桃香低声回道:“回福晋,爷在屋里睡觉呢。”
不一会儿,桃香端着茶出去——这还是兰香将琬华早上的叮咛记在内心,端茶递水的活儿就让给桃香杏香两人。桃香将茶端至跟前,低头轻声道:“福晋请用茶。”
琬华笑看他一眼:“都是我情愿做的。实在并没有多少,一点也不累。”
常嬷嬷听到要拿人,早带了两个嬷嬷候在外间了,闻言就进了来,吓得桃香连叩首也不会了,只伏在地上瑟瑟颤栗。
胤禛便倒在炕上,顺手把摆在炕头的小布熊抱在怀里,无聊地叹了口气。桃香见状,更加勤恳,眨了眨眼道:“爷,这会儿福晋不在,主子先为您按按吧。”
胤禛便伸手去接,只是眼睛还落在琬华脸上;琬华一边低头揣摩针脚,一边也腾脱手来去接。就如许一来二去,琬华的手无认识地撞在了茶碗上,只听“啪!”的一声,一碗茶合在了地毯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了琬华的手背上。
胤禛往炕边挪了挪,在枕头上躺下:“那你按吧。”
桃香呼吸一窒,脸上“唰”地红了,嘴唇嗫嚅了几下,半晌才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道:“……是……”
“混账!”胤禛看着琬华的手背已经泛红,又是心疼又是愤恚,一扬手将桃香翻开了去,“混账主子!你如何奉的茶?!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要你个主子有甚么用?!”
琬华扬起唇角,摆了摆手:“无妨。你们多给她俩分拨点儿活便是,爷既然喜好她俩奉侍,那端茶递水、揉肩捶腿的事儿都交给她俩做吧。爷欢畅,我们也欢畅不是?”
胤禛闻到一股香味,有件事俄然闪现在心头,思考着问道:“那天中午我喝了酒,在帐篷里迷含混糊的躺着,你是不是偷偷亲了我的脸?”
琬华又对莲香道:“去奉告常嬷嬷一声,让她也有个计算。”常嬷嬷是胤禛的奶嬷,现在帮管着院中琐事,在前院住着。“取我的披风来,该去给额娘存候了。”
胤禛听到脚步声分开,顿时展开眼,没有一点打盹的模样,神情中另有一丝猜疑和怔忡。内心有些烦躁,他坐起家,将小布熊扔到一边,双手抱住了头:为甚么当时感遭到是丫环在亲身己,本身却并不感觉有多讨厌?为甚么会如许?这如何对得起琬儿?
桃香半条命就已经吓了去,只能一个劲儿地哭着叩首:“主子再也不敢了!求爷饶了主子这回吧!求福晋饶了主子吧!”四十板子搁着她这么个小身板,还没打完估计就能没命了。
琬华拍拍他的胳膊,笑道:“说来,你今儿如何腻腻歪歪的?跟个小孩儿似的?”
“你要感觉内心过意不去,就去给我倒杯茶来吧,我有些渴了。”
琬华冷眼看了一回,见胤禛确切是真的很活力,对本身也是真的心疼。心头一暖,她淡淡道:“罢了,不过是烫红了点,不碍事。别打桃香了,她也不是用心的,忽视粗心了罢了。”说着又扯了扯胤禛的衣袖,“别为了这么点小事就下重手打人,我怎能放心……你也别活力了。”
两个小丫头垂眉顿首地给她施礼,非常恭敬。琬华坐在椅上,一边品茶,一边将两人打量了一番。这么细心一看,方觉这两个小丫头确切水灵白嫩,若再长大两年,应比莲香和兰香更有两分姿色。她放下茶碗,对着垂首而立的两人微微一笑:“爷昨儿表扬了你们,说你们奉侍得好,非常经心,我也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