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胤禛措置完公事来到后院正屋。琬华正偎在里间软榻上看书,见他出去,放下书起家走了畴昔,拉着他的手似喜似嗔道:“我正等你过来一起用宵夜呢。”
唇角勾起一个美好的弧度,胤禛规复了落拓的神态,端起米酒抿了一口,同时却在悄悄察看那丫头有何窜改。
舜安颜想来这会儿也无事,便任由他拉着去了。
“拉肚子?”胤禛有点发懵:不是春.药么?如何会拉肚子?莫非舜安颜拿假药骗了琬儿?
琬华掩嘴虚咳两声:“一包春.药。”
“倩儿给福晋存候,福晋吉利。”
舜安颜扬起眼眸:“我会好好考虑的。姐,感谢你。”
琬华对于他办事效力还是挺对劲的。书房里,仍然屏退了旁人,舜安颜将小白瓷瓶取出来,略微抬高了声音:“这瓶是春.药,我在瓶底贴了标识。这药粉为红色,沾水即化,并且再看不出色彩,还没有味道,混在茶酒或饭菜中都可。”
“傻小子,一家人说甚么谢不谢的。”琬华发笑,“今后莫再说这话了。”
“对了,我记得你前次还问我有没有金创药的,恰好我也一并带来了……就是这个,瓶底写着标识,别弄错了。”舜安颜扬唇笑道,“这但是上品金创药,没甚么难闻或刺激的药味,如果刀伤之类,倒一些在伤口上,再将一些化在水里服用,结果非常好。”
“我去找阿玛!”念伊回身就往外跑。
“哎呀!”念伊失声叫了起来,把正要给她解扣子的奶嬷吓了一跳。
“就你小子?”胤祯笑道,“也想跟法海先生比?我看你再吃十年饭,在学业上也比不上先生一个小手指头。”
胤禛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勾唇笑道:“但是饿了?”
过了大抵有一炷香的时候,胤祯去而复返,发明舜安颜还在大睡,姿式都没有变更过。他嘿嘿一笑关好门,走到桌边,拿出一张纸来,将那瓶金创药全倒出来,用纸包好揣进怀里。然后把那瓶春.药全倒进了贴有“金创药”标签的空瓷瓶里,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翻开,竟是一包红色药粉,闻起来也没有甚么味道,他将这药粉倒进了本来的春.药瓶子里,然后复又拿塞子塞好,查抄无误,这才将两个已经调了包的小白瓷瓶塞回到舜安颜的袖子里。
橘香端了茶来,钮祜禄氏起家接过茶碗,口中称谢,这才又坐下。
就在这时,书案后靠近墙角的那一边俄然探出来半张小脸,一双亮晶晶乌溜溜的杏眼转了转又眨了眨,充满了猎奇。比及全部小脑袋都探出来,本来是念伊阿谁小丫头。
舜安颜道:“你就放心吧,事理我都懂。”
舜安颜眼中的神采更加古怪:“你不会是要……”
“噗通……”舜安颜从椅上滑了下去,目瞪口呆了半刻,忙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艰巨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要那、那东西做甚么?”
“哎呀,晓得了!”念伊回过甚道,“嬷嬷不消跟着了,我去给阿玛请个晚安就返来。”
琬华做了一会儿针线,蕊香出去道:“主子,舅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