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也不是我探听的,段其瑞在哪儿混,又和何人在一起,都是李绛给我的动静,别说那丫头年纪小,给的动静倒是一给一个准。
苏幕道:“那人在哪?”
我不能说段其瑞给我下了药,几乎坏我明净,我给他看看手臂,“瞥见没,我被人偷袭,那人趁我不备,用刀伤了我。”
我心机浑不在书上,甚么八议十恶的,我要想个别例,让那姓段的给我叩首认错才好。李绛给我来了信,说那日我们遇见的人,是大理段氏的旁枝,段平的侄子,段其瑞。
“诶,不消,毛头小贼,给他一点经验就好。”
伤口掉的一层皮已经结痂,我将袖子拉高,“不疼,早不疼了,只是那姓段的,我还要找他讨要利钱呢,在这金陵城里,还没人敢占我崔蓬蓬的便宜。”
苏幕点头,“我割他十刀,给你还返来。”
我放下书,道:“未几尝几颗,那里尝出味道来?”
李绛感喟,“蓬姐姐不信就算了,总之是邝佑安杀了邝元醇才称帝的,当年项地有人造反,是陆青羽孤身入项,才使得太子佑安顺利即位。”
夜色来临,苏幕跟着我上了莲舫,这里的小婢都格外矜贵些,有一个着轻纱长袖的小婢迎过来,我取出一锭银子,小婢勉强给了个笑容,“二位上头请,本日有嫣女人的琵琶、琴女人新赋的诗,另有玉女人的灯谜,不知二位想......”
李绛说,早些年,圣上主罚过一桩科举舞弊案,受连累者众,举子中就有一名成绩优良者,段其昌。段其昌贿赂当时的考官吴崇岳,吴崇岳削官被斩,段其昌也逃不过身首异处的了局。
“礼云:[刑不上大夫],犯法例在八议,轻重不在刑书也。”
‘嗤’,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松了手,“你如何了?”
莲舫是莫愁湖上最惹人谛视标画舫,这上头不止每日里迎来送往,另有全部金陵城最受人追捧的舞姬,水云生。
我胳膊受了伤,略微有点小行动便扯得疼,我在家里静养了几天,管家同我爹说我学业大有长进,连带着我爹对叶清臣那厮又高看了几眼。
我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只是甚么?”
小婢笑,“未曾,客人稍后就到。”
我摆手,“我们只想看水云生云女人的一曲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