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那人,“杨院判医术高超,崔蓬蓬确切有过身孕,那孩子也确切是一碗落胎药落了。可那又如何样呢,莫非崔蓬蓬今后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力了么?”
这首词我曾听叶少兰念过,他说这是他平生所愿,不贪慕名利,耽于诗酒,流浪江湖,烟霞当中四十年。
我一手撑着头,“与有荣焉?”
身边的小婢看着我,“方才女人都好好的,怎会俄然瞧不清了。”
我垂下眼眸,“我爹心疼我,我只要活着,他都是欢畅的。”
我靠着窗子没有吭声,那小婢问我:“是婢子念得不好吗?”
我眼睛恍惚,瞧不清来人边幅,听脚步声,法度并不轻巧,恐怕不该是个年青人。那人看我一眼,“面色浮肿,双颊凸起,发色枯黄,不是个长命相。”
我无端发笑,那小婢道:“女人是不是累了,累了婢子奉侍女人歇息?”
“叶女人是陆相的老婆吧?”
那人反倒不说话了,我双手捏在一起,强自嘴硬。
我点头,“好呀。”
我畴昔或许还是个奇货可居的抢手货,因着我爹,因着我是崔相国度独一的大蜜斯。到了现在,我只是个烫手山芋,谁接办都嫌烫,谁咬一口都嫌嗑牙。
我赶紧站起来,“便利的,快请”。我亦不知她们口中的杨太医是谁,不过能出没在寿王府的,天然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