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女子为了争夺花榜上的名额,更是使出浑身解数。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那人松开手,采雪忙替他包扎伤口,将凤雏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又将他的脸上抹上厚厚的脂粉,盘了个凤雏平常梳理的发髻。
嬷嬷们亦是笑得满脸着花,公子长,老爷短的说个不休。
陈凤歌沙哑的嗓音格外镇静,“令媛不换解语花,小巧巧思消千愁。”她念得恰是当年金不换为花魁时的句子。
采雪指着撒一地的脂粉和乱作一团的衣箱,半晌挤出一句话来:“船上被偷了。”
采雪低头不语,凤雏冷不丁指着她脖子道:“贼偷东西也就罢了,如何还咬上人了?”
那男人原就长得姣美,打扮下来非常像女子。
“冬梅?”他反复了一遍,“好,你今后就是我的女人了。”说罢不由分辩撕采雪的衣服。
采雪见此,忙道:“蜜斯的房间岂能乱闯?你且等一会,我替蜜斯更完衣再开门。”
多年来,她听过很多人唱过,却从未听到唱的这么好,好到令她心底发酸,旧事在酸楚中一一闪现。
采雪忙捂住脖子,一言不发。凤雏见她不肯说,亦不逼她,只对她道:“嬷嬷还在楼船上等你。”说罢便要拜别。
陈凤歌和金不换暗自较量,她自知霜华丽貌不及凤雏,妖媚不若夏月,才艺亦不敷响绝世人。
夏月瞥了眼她道:“如果连凤雏都点不上花魁,其他就休要妄图了。”
采雪面色惨白如雪,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凤雏言说,只伸直在角落里不断拨弄妆盒。
她亮开嗓音,将好久以来的练习尽数表示,声音明朗,字正腔圆,又含情脉脉。
无人不被她的模样惶恐,却又感觉喉头发紧,恨不能做她口中的那杯酒,好叫她的唇亲吻本身。
夏月略感骇怪,面前的男民气机鬼诘难测,她暗自思忖一番,盘算主张,暴露极其娇媚地笑容:“公子,一言为定。”
没有人瞥见她笑意里的苦楚,她盈盈目光早已飞出这湖,这水,落在悠远的宅院里,阿谁躺在床上的人,紧紧握着一方描着她眉眼的白帕。
夏月松松挽起发髻,只簪芙蓉花簪,对凤雏道:“既蒙你抬爱,若不能得这花魁,倒对不住你。”
“凤雏姐姐原就不喜好被人打搅,明天破格上楼船已是不易,很多人都不敢上前来打搅的。”春花道。
“我们蜜斯明天嗓子不舒畅,不能说话,请公子包涵。”采雪忙端着茶奉上,“凤雏”一向偏着头望着窗外,影影绰绰得看不清楚。
“是吗?”夏月望了望站在船舷旁看风景的凤雏道:“我看他们明天也没对她多殷勤。”
夏月对着惊呆的世人猖獗一笑,“不美意义打搅各位雅兴,我瞧着大师都挺欢畅,我也想凑凑热烈,请大师喝一杯我酿的酒。”
金不换牙都咬碎了,“你们几个!”她低声喝道:“皮都痒了是不是?”
“柳蜜斯?”他微微一怔,心念极快,随即明白她的意义,心中感觉奇妙,这夏月真是叫人捉摸不透,他成心难堪她,拈起她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轻浮笑道:“我帮你传话,你如何酬谢我呢?”
采雪吃痛,呆呆望着那人跳出船外,临跳前对她奸笑一声道:“冬梅,你是我的。”
采雪忙跟着出去道:“这是我们蜜斯凤雏。”
冬梅故意矫饰,她酥胸半露,挤到人前,嗲声道:“各位公子,老爷,累了一天,奴家鄙人,给各位唱支小曲解解乏吧。”
夏月瞧得好笑,对春花道:“你瞧瞧他们,都快打起来了。”
“你还想如何折磨他?”俞景礼玩味地看着她,从她登上楼船,他就一向看着她,看着她妖媚万分,耍尽各种手腕,在男人堆里进退自如,他暗自嘲笑兄长的咀嚼如此不堪,可却又感觉这女人有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