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雪见此,含笑拜别,刚走到花丛石道上,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降落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道:“冬梅,我来了。”
“公子爷,您曲解了,您是大侠,如何会惊骇。奴家只是想着,如果其别人瞥见了,少不得要来惊扰,明天既是我和爷的好日子,天然不但愿多余的人来打搅。”采雪冒充道。
采雪心头一冷,那天的事情,她不敢奉告任何人,没想到他会寻来,脚下虚软,没法转动。
杜安手执琴弦,望着脚下的秦淮河,花船上莺歌燕舞,像极那夜里,当时她是天上的明月,遥不成及。
小叶紫檀的雕花绣床上铺设上等苏绣蚕丝软被,床的四角嵌着四颗发着柔光的夜明珠。
纯金制香兽里沉水香如有似无,幽然若梦,珠帘在烛火的映托下披收回七彩柔光。
采雪常日也算是见惯珍宝的,也被这手钏所惊。
那日他原是心灰意冷,却经不住张举善撺掇,租了只划子在湖上瞧个热烈。
采雪想呼救,却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应对,“本来是你,我只当是江洋悍贼。”
秦淮河无声无息地流淌,它见证过无数密意恋侣指月发誓,只是誓词如同水中月,只一出口,便随水流淌。
凤雏唇角一抹轻笑,眼神温软,化作星空里最敞亮的星星,“公子若不嫌弃,敬请见教。”
“你们蜜斯究竟是甚么模样?竟然有这么多人送这么多宝贵的东西。她甚么时候返来?我倒想见见到底是多么国色天姿。”宋鸣天大喇喇坐在绣凳上,顺手掠过架上的玉器赏玩。
宋天鸣揽紧她的腰肢,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你当我怕你轰动其别人?奉告你,不要说你现在轰动谁,就算你现在报官,我也不怕。”
“没错,我恰是江洋悍贼宋鸣天。”他笑了笑,透出一丝狠意,“朝廷赏格一万两银子拿我,你想不想挣这笔银子?”
杜安捧过琴,只见琴身通体玄色,模糊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乃用桐木和锌木所制,内有铭文“桐梓合精”。
面前的男人虽则狂浪不羁,透着股邪气,但样貌漂亮堪比女子,看上去倒有些文弱,难以置信他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采雪不敢回声,学着常日里冬梅的姿势,揽着娄天鸣,笑得奉承:“多谢爷打赏。”
宋天鸣松开手,对她道:“既然如此,你去取酒菜来,再点一对红蜡烛,老子的洞房花烛要做得像样。”
未曾想,凤雏受困,他忍不住伸手相帮,却试出凤雏的情意。
宋鸣天叹为观止,这里竟比他去过的统统的处所具有的珍宝更多,陈宝架上古玩名器和墙上的书画,乃至一把香扇都是代价令媛。
他仿佛并不在乎,就势将手钏套在她的腕上。“你叫冬梅,这东西配你倒是适宜。”
“蜜斯不必解释。”杜放心潮彭湃,他自展转收到凤雏送的琴弦起,便孔殷期盼此时,那里容得太多无关闲话。
采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任他调戏,领着他往凤雏的房间去。
宋天鸣眼神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不必费事,没有酒,老子还是洞房。”
杜安疑虑一扫而空,指拨琴弦,弹奏恰是那曲“凤求凰”。
说罢取出一串晶光闪动的红宝石手串递到采雪跟前,宝石每颗足有拇指大小,每颗都刻成梅花形,通透小巧,素净如血,没有一丝杂质,借着朗朗月色,披收回一道妖异红光。
宋鸣天就势搂紧采雪,摸着她粉腻的皮肤,轻浮浪笑,“前次没做胜利德,今早晨是个好日子,老子恰好洞房花烛。娘子,你的房间在那里?”
凤雏一袭薄衫,盈盈而立,歉意道:“原是想早些出来,只是……”
“多谢公子那日琴声援救,解我之围。”凤雏言道,“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