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雪做梦似的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胡想过无数次再次相逢的场景,却未想到是如许。
宋鸣天心念如电,纵身往前将躺在地上的春花拉到怀中,扣住脉门,瞥了一眼林磐,“林捕头,好久不见。”
就在他用心的顷刻,林磐欺身过来,推开他的手,将春花夺过来。
春花羞红了脸,忙夺伸手夺帕子,采雪不肯给,两人扭作一团。
宋鸣天稍稍松开了手,春花连咳数声,缓过神来,面前的环境令她倍感混乱。
林磐看了一眼昏倒不醒的春花,不敢冒然前行,对宋鸣天道:“你抓个女人有甚么意义?”
林磐见状,逼近一步,仿佛对春花死活并不在乎,宋鸣天抓紧春花,又斜眼看着采雪,采雪无言以对。
宋鸣天毫不在乎,只手横抱起她,“怕甚么?我明天来接你的,这些小喽啰算甚么?就算林磐亲身来了,我也不在乎。”
宋鸣天一手勒住她,对林磐道:“你给我今后退,不然我别怪我下狠手。”
采雪打不过,忙喊道:“汤,汤,谨慎汤泼了。”
宋鸣天懒懒笑道:“我只信赖我的眼睛,采雪,这位春花女人和林捕头是不是相好的?”
春花点头,故作平静道:“不叫林公子叫甚么?”
采雪心中不忍,忙拉住宋鸣天的胳膊,“你不要伤害她,她真的是无辜的!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了万花楼!”
衙门厨房里平时都是以吃饱为标准,菜品粗糙,炖菜窝头吃得人都食不下咽。
“她只不过是万花楼一个女人,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林磐言辞冷酷,仿佛毫不在乎,他又迫向前来,“倒是你,你带着两个女人,还想从这里逃出?”
林磐信步踏了出去,笑道:“你公然来了。”
春花只得放开她,先将汤饭挪到一旁,采雪趁机将帕子塞到身上,笑嘻嘻对她道:“你应我一件事,我就把帕子还你。”
宋鸣天只觉到手臂上一阵剧痛,春花死死咬住了他的胳膊,鲜血淋漓。
她要牢服膺住他的身影,他的眉眼,带来往生。
宋鸣天触手碰到了她的伤处,她疼得浑身一缩,她终究觉悟过来:“你从速走,这里是衙门!”
她望着林磐,带着非常眷恋,她要这平生她在这个天下最后一眼,是他的身影。
林磐接着道:“不信赖你就尝尝。”说罢又逼近一步。
她取出帕子刚筹办递给春花,却见春花的身子摆布闲逛了一下,就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