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这封信也成了听雨阁摧毁飞星盟的契机。
白知微这封信在半途被听雨阁的人截住了。
沉默好久,薛泓碧晦涩地开口道:“前辈你……是如何逃过此劫的?”
薛泓碧忍不住调侃道:“这位张元帅可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呢!”
“然也,即便武宗驾崩,太子即位后也不会容忍萧氏,他们是走到了绝壁峭壁,只能罢休一搏,要么一飞冲天,要么摔落深渊。”说到此处,步寒英叹了口气,“可惜了,武宗骸骨未寒,太子也暴病而亡,大师都晓得此事跟萧后脱不了干系,却没有一点证据,她生下的皇次子就顺理成章登上帝位。”
在大战前夕,白知微赶到晚晴谷,晓得劝他无用,便在他的酒里下了药。
“……当时,傅渊渟怒极之下对季繁霜脱手,固然将其打伤,却也中了噬心蛊毒,从北疆返回中原这一起,他殛毙了数百人,补天宗内的周绛云也蠢蠢欲动。”步寒英说到此处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持续道,“傅渊渟毕竟跟听雨阁干系匪浅,早死一天就让萧氏晨放心一日,可他武功太高,堕入疯魔后更加势不成挡,天下几近无人能与之对抗,听雨阁之主萧胜峰便决定借我之手将他肃除,同时摸索我是否为九宫之一,让季繁霜乘机而动,最好让我们同归于尽。”
“因为……她是我未过门的妻。”
薛泓碧当然猎奇。
薛泓碧直觉关键就在此处,赶紧诘问:“甚么机遇?”
薛泓碧第二次传闻这小我,却在一刹时回想了起来,傅渊渟之以是在绛城替本身布下死局,恰是因为其身中化功之毒,他至今还记得傅渊渟提到她时眼中透露的恨意,仿佛要生啖其肉。
“……为甚么?”
当时候,她还没成为浮云楼之主,不但晓得了傅渊渟的细作身份,也晓得听雨阁发觉傅渊渟生出异心,是向他抨击的大好机会,也是本身更上一层楼的最好机遇。
“那你晓得他为何分开宦海吗?”
萧氏为了争权夺利不择手腕,与之勾搭的掷金楼等权势也是穷凶极恶之辈,仗着萧氏在背后撑腰,没少在江湖上犯下累累罪过,经年下来,萧氏给他们清算残局愈发吃力,既然掷金楼走到了盛极而衰的境地,借着飞星盟的手撤除他们,再换一个盟友岂不更妙?
薛泓碧心头凛然,不假思考隧道:“杀鸡儆猴!”
“这就是机遇地点了。”步寒英唇角上扬,却没有笑意,“藏身暗处固然能做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可另有更多事得放在明面上才气做到,萧氏在暗中当蛇作鼠已经够久了,他们要由暗转明,让听雨阁成为被朝野承认的特别存在!”
萧氏想要派自家人把握北疆大权,张怀英就必须得死,可他不能在身败名裂后被律法正法,不然多少于萧氏有碍,最好的体例是祸水东引,要晓得张怀英是操纵互市通敌,当初力主开通互市的倒是丞相宋元昭。
一道连环计,一场碎星局,哪怕已经畴昔十二年,也让他在听闻时如见腥风血雨劈面而来。
直到步寒英轻声说出了阿谁名字——
“武宗与王元后豪情极深,王元后甫一诞下嫡子便被武宗爱好,等她薨逝,这孩子就被立为太子,萧后这个厥后人想要代替王元后的职位,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萧氏一族传承三朝,自文宗年间便开端减弱武将实权,萧氏一族暗中勾搭江湖权势的事情虽难找到真凭实据,到底不是天衣无缝,武宗虽让她做了继后,暗中却没放松对萧氏的防备,乃至调派密探潜入武林……你说,长此以往,萧氏会是甚么了局?”
这件事连累太大,很快传回都城,萧氏顺势参与此案,将傅渊渟打为逆贼,又借北疆互市多次通敌攀咬宋元昭。为自证明净,宋元昭一面接管调查,一面命令飞星盟缉捕傅渊渟问清本相,没想到这下正中下怀,飞星盟被强行拉下水面,薛海与白梨伉俪身份透露,宋元昭结党谋逆震惊朝野,听雨阁却踩着他们的脊骨,堂而皇之地走到光天化日下,可谓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