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低着头让郑则催动马匹。他没有甚么好悔怨的,杜重威失联了,都城也失联了,邺都已经成了一个孤城,他再死守又有甚么意义?是的,他丢弃了他的那些臣民,但是他的这些臣民早就丢弃了他!庞家、安家都和内里的安重荣眉来眼去,明天他不脱手,明天就要让人把头割去了!
在秦方的搀扶下,石敬瑭有些困难的上了马,他本想也跟着上,却被石敬瑭制止了。
“臣一传闻北门有变,就想到了陛下。臣的阿耶向北门赶,臣就来到了这里,本想求见陛下,却被内里的将军拦了,臣固然担忧陛下,但怕迟误了陛下的大事也不敢硬闯,就想在这四周保护陛下,万一有个甚么事,臣也好策应。不想刚来到这里,就看到了秦公,真是天意啊!”
想到刘家的那对父子,石敬瑭微微的有些入迷,倒不是悔怨,而是有点感喟。毕竟那对父子算是最虔诚于他的了,虽说有本身的私心,倒是的确没有外心,而他此次,倒是有些对不起他们……
刘灿俄然一停,赵弘殷迷惑的看向她:“大郎,如何了?”
郑则战战兢兢的上了马,从石敬瑭身后搂着他,一行人向门外走去。这一次行动,石敬瑭带的人并未几,除了身边得用的,就是两队侍卫,不过他在内里安排的另有人马,若没有不测,那些人已经在指定的处所策应了。
“偏门,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见到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