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得了信就出去奉告了崔伯,崔伯天然很欢畅的原话转给了张阳,张阳固然脸都黑了,也只要道:“叔父既然说了明日,那我就明日再来。”
张阳嘲笑了一声:“上午来的时候说有事,我这下午来了又申明日,明天我来了,他会不会又不见我?”
主仆几个灰溜溜的分开了刘家,普通这类环境他们要不先回堆栈,要不就是拜访其他亲朋。但张阳来的时候因为想的是能在刘家下榻,就没有找堆栈,至于其他亲朋要不是接到了开封要不就是断了来往,以是一时候竟不知上哪儿了。张阳站在街头,见来往行人虽不能说大家脸上带笑,却也是大多欢畅,几个扭打在一起的孩子固然有一个被折腾哭了,但再被别的一个塞了个话梅糖后立即又笑了起来。
“你是张阳?”刘静拉高了腔调。
刘成回过神:“老二,我是在说灿儿和静儿,我是不是在最后就不该该让他们穿男装?到了现在,静儿是阿谁模样,灿儿固然懂事却也不肯换回女装了。”
张阳神采莫名,五年前他不知天高地厚,家里穷的吃个鸡蛋都困难了,他还是没法无天的。但是这五年,他的母亲死了,他的大姐死了,他的父亲另娶了一个……他已经懂了很多了。
“……你想的真轻松。”刘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过了年就十六了!大娘子起初嫁给我的时候也不过十七!”刘成的声音俄然高了起来,“而她现在十六了还每天穿戴男装骑马射箭,你说她要如何嫁人?如何说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