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仙儿女人,我苏大哥乃是习武之人,于琴棋书画并不精擅。”拾人牙慧,毫无新意,这是方仙儿闻言的第一感受,心中所想,面上立显,赵海见场面略微有些难堪,仓猝举杯笑道,美人当前,他可不会失了礼数。
“琴棋书画,诗词文章,贤人曰为君子之道,未知公子有何观点?”方仙儿闻言那一点悔怨也不见了,抢在欲要劝止的赵海之前说到,很有点应战的意味,赵海待要再言,却被姚倩儿在桌下悄悄拉扯,方仙儿在四大花魁当中年纪最小,出道最晚,又生性刚烈,可她倒是阅人无数,这二人看似对峙却不过是负气罢了,赵海素知美女心机周到,她劝止本身必有启事,便也按住话头,静观其变。
“赵公子,你。你可来了,奴家虽故意回绝,可却身不由己。。”一席话说得不幸楚楚,道不尽的委曲情怀,最后还以袖遮面,珠泪暗垂,如此美态赵海那里另有半点抱怨,仓猝上前柔声欣喜,很久方才转悲为喜,此时双目隐见泪痕,将一张如花娇颜更是烘托的不成方物,刘毅心中感慨不要说赵海这个纨绔了,面前美女就是本身心头也生出顾恤之意,如果这是演技的话放在后代拿个小金人玩儿一样。
“劳女人下问,苏某心中君子之道乃是守公理,斥险恶,忠君爱国,方今之世,烽烟四起,大好男儿自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功名,为天子扫清寰宇,震我大汉之威!固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君子以之熏陶情操乃是上善之道,可一味沉迷倒是本末倒置,安定乱贼靠的是将领的运筹帷幄,士卒的奋勇拼杀,琴棋书画又有何用?苏某虽是一介武夫,可也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道,鄙人一时髦起,酒后乱言,女人勿怪。”话说到一半,刘毅火气已消,最后已是极其有礼。
“赵公子谬赞了,仙儿不敢当!”方仙儿微微一笑,目光却看向了刘毅。
“倩儿见过苏大哥,方仙儿见过苏公子。”二女都是上前敛衽为礼,方仙儿还特地偷偷的打量了刘毅一番,此人身长八尺,器宇轩昂,周身透着一股豪气却与她平时交友的那些名流才子大不不异,她也是因为要作陪才会如此。
“倩儿能得公子垂怜,心愿已足,那里还敢苛求,赵公子,高朋还在,让奴家重新开宴如何,刚好仙儿mm也在其间,不会怠慢了高朋。”姚倩儿的神采答复都是恰到好处,迷得赵海神魂倒置,最后又把话题引到了刘毅身上,方才外间脱手,她们不便旁观,可赵海称这苏青成为大哥但是听得清楚,并不敢怠慢。
“呵呵,琴棋书画,诗词文章,在女人眼中相看极高,能够苏某观之,男儿若要借此行于当今之世,大谬也!”刘毅这两年疆场交战,也落了个火爆脾气,何况被一女子如此轻视,就算她貌美如花也不能忍耐。
当即有下人抬上琴案,方仙儿莲步款款的来到案前以一个绝美的姿式坐下,玉手悄悄一抚,动听的琴声便缓缓响起,那琴声初如潺潺流水,缓而有调。忽又奇峰崛起,荡民气神,再转却似古寺禅钟,空明清灵。刘毅听得心旷神怡,赵海更是二目微闭,仿佛极其享用,就连侍立的侍从也是多有沉醉之色,这方仙儿操琴之技确是不凡。
“先生之言,振聋发聩,实是仙儿平生未闻之论,方才小女子胡言乱语,获咎了先生,这杯酒当是向您赔罪。”刘毅的这番话慷慨激昂,共同着他顿挫顿挫的语声如同洪钟大鼓普通敲在方仙儿心头,想起之前所见的那些名流固是才艺精通,可谁又有面前男人这般的慷慨豪气,这才是真正的男儿!当下来到刘毅案前,恭敬的为他斟满美酒,举杯敬之,并以先生称之,这在她来讲极其少见了,中间的姚倩儿闻言亦是玉面动容,她们在这繁华都会,和顺乡中,又何曾见过似刘毅这般的血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