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女人,敢问家中另有何人?”苏青成此时方才细心看过此女,见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生的细眉杏目,清秀可儿,这赵海的目光确切不差,再见赵云神采已知其故,便出言问道。
“郎兄此言有理,赵兄你不必放在心上。”甘宁也出言道,此时心中倒是杀心更甚,这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之事他做来轻车熟路,如此当也可为两位兄弟除却后患,当然他嘴上不便明言。
甘宁除了手中双戟以外,腰间还插着数十只小戟,赵云则是向他的伴当借来一副弓箭,二人伎俩精准之至,看得苏青成也是佩服不已,在他印象中,这二人除了武勇以外,还俱是善射之人,公然名不虚传。不过二民气中的惊奇明显要在苏青成之上,方才见此人脱手已是身法灵动,技艺不凡,现在到了这山林之间更是如鱼得水,趋退若神,一手石弹更是例不虚发,不过半晌三人已是满载而归。
“好了,不要口是心非了,走吧,今后好好做人,男儿丈夫整天欺负老弱妇孺算得甚么本领?快走,不然休怪我窜改情意。”这等官宦纨绔后辈的心机苏青用心中非常晓得,当下立即出言道。
“兄弟,听你的话这小子仿佛另有甚么来头?”见赵海去的远了,甘宁出言问道,他乃久历江湖之人,方才苏青成话中的意义他自能听得出来,又见他一力承担,心中更是佩服,想着这朗生豪杰豪气足可订交,本身身在巴郡,倒不惊骇这纨绔后辈,可朗生在此地谋生若被寻仇倒是不妙,倒要问清此人来路实在不可就除而后患。
一行出了林县,便往虞山奔去,方才苏青成对于县丞的伎俩看得世人都是心中诧异,本日此人给了他们太多的欣喜,此中又以甘宁为最,世人当中论见地天然是走南闯北的他最为博识,可他也从未见过如许的控鹰之术,心中已经在策画着要跟郎兄弟好好学上一番。
“不消如此,你我兄弟订交以心,何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大丈夫一言九鼎,心诚便可。”甘宁摆手言道,抢先面向天上明月跪倒,二人一想也是,便双双跪下,举头向天。
林县离虞山不过二十里地,世人一阵奔驰小半个时候便到了山脚之处,路上苏青成也曾问起赵海的来源,得知他是赵忠的侄子后亦是心头一惊,这还是个官二代,想不到本身一脱手就获咎了这么个大人物,不如。当时他脸上的狠厉之色看得赵海心中踹踹不已。
待他们返来,一应事物早已安排齐备,颠末这几月与苏青成一处,玉儿做起事来更是快速,在溪水边洗净了猎物,谙练的去掉外相内脏,便和郎大哥一起生火烤食,不一会已经是肉香四溢。苏青成也将之与世人分食,一众诸人尚是头回尝到如此的山野甘旨,都是赞叹不已。待得炙烤完成,他又挑了一块溪边坪石,用兽皮铺在其上,放上一些烤肉山果,甘宁命人取来酒水,三人便在这山林之间痛饮谈笑起来,本日联手抗敌,本就是心中俱各佩服,又同是武勇豪放之人,这一番言谈多有欢笑,大起知己之感,恨未能早点相见。
“既如此,鄙人告别,后会有期。”赵海略一拱手打马而去。
“女人不必多礼,此乃义所当为。”赵云见状仓猝扶起,可看着面前少女心中却有些忧愁,那赵海如此权势,这少女该如何安设?
“郎兄言重了,小弟实无此心。”赵海闻言心中一凛,方才恶犬撤退,雄鹰下击的画面呈现在脑海,深知面前此人绝非夸大其词,看来本身要报仇的确需如他所言,一击功成,不然后患无穷。
“皇天在上,厚土鄙人,我巴郡甘宁本日愿与朗生、赵云二位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皇天后土,可鉴我心,如有二意,天人共诛之!”甘宁说完取脱手戟划破中指,将鲜血滴在三人酒水当中,二人见状也是还是而行,叙起年庚,甘宁十八,赵云十六,苏青成则报了十九,比别人多经历一世,他的心机春秋但是不小,二人也不管帐较这类小结,拜罢六合三人长身而起,六只大手握于一处,皆是仰天大笑,声震山林。